這不國子監才剛開學,裡面的學生就迅速站好隊了,以符臨和梅青瑞的為首各為一派,每個人大眼瞪小眼看對方不爽。
梅青瑞與符臨一直以來都不對付,見到符臨過來可不得好好嘲笑他一番。
“這不是符公子嗎,從前那麼神氣的一個人,現如今怎麼做在輪椅上了,怎麼,是腿徹底廢了嗎?”
符臨沒有理會梅青瑞,但是梅青瑞怎麼會放過如此大好時機,他作死的走到符臨身旁,踢了了踢符臨的輪椅,符臨的書童見狀趕緊攔住。
“梅公子,這可使不得。”
梅青瑞不顧書童的阻攔,上前又繼續摸着輪椅,他嗤笑道:“這個輪椅質量也不怎麼樣嘛,太尉府現在窮的連一把好輪椅都買不起了嗎?還是說你現在已經是你父親一個棄子了?”
符臨終于擡起眼睛,那雙陰森森的像是遊魂的野鬼,梅青瑞下意識的後退,符臨一把抓住梅青瑞的手臂,梅青瑞用力甩開手臂,大叫:“符臨你瘋啦,快放開我!”
那五指明明瘦的隻有一層薄皮包裹着白骨,卻有力抓着梅青瑞的手臂不放,五指陷入肉裡,梅青瑞感覺自己的手臂快碎掉了,痛的直流冷汗。
周圍的人見狀也不敢上前,一個是内閣首輔的兒子,另一個是太尉府的公子,無論是誰都惹不起,幫哪一個都會被對方記恨上的。
何修沐看不下去了,上前扯開兩人的手,可是符臨的手就像焊死在梅青瑞手上,無論何修沐使出多大的力氣都絲毫不動。
梅青瑞氣的氣的破口大罵:“你丫的,不就是罵你幾句嗎,至于這樣嗎,你個瘋子再不放開我,我的手真的要斷了,你這樣傷我,我回家後一定要讓父親去找符太尉要說法!”
在聽到梅青瑞說要找符太尉時,符臨僵硬的笑了,随即把梅青瑞的手攥的更緊。
就在梅青瑞真的覺得自己的手臂即将斷掉時,他的救兵來了。
姜多善想知道自從柳行文被送回蘇州老家後發生了什麼,剛要開始聊了,就看見原本零零散散分在各處的學子突然聚集成團。
何修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拉着姜多善就往人堆裡擠,姜多善不知所以,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修沐道:“青瑞剛才去挑釁符臨,現在符臨抓着他的手不放,青瑞的手都快斷了。”
姜多善停了下來,神色凝重,“符臨就是符太尉的那個獨子嗎?”
在一旁的柳行文道:“是的。”
何修沐氣道:“那可是你親舅舅啊,陸月你就見死不救嗎?”
姜多善内心複雜,她忘記了還有符臨這個毒瘤,他可是見過姜多善女裝的樣子,如果姜多善上前去阻攔必然會被符臨認出來。
符臨一看就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她之前把他揍了一頓,還讓小黑咬傷了他的腿,并且他被川烏折磨也是有她的原因。
姜多善歎了口氣,算了,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輩子,符臨要是認出她來她就打死不承認得了。
符臨感覺一雙炙熱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臂,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那雙炙熱的手咔嚓兩下,将他的手臂反折。
符臨的手一軟,梅青瑞得以逃脫,下一秒他反折的手又咔嚓的複位,符臨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臂反應不過來。
梅青瑞逃離符臨的魔掌後還不忘記向符臨吐了口水。
意識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反應過來,手臂上尖銳的刺痛讓符臨白了臉,書童趕忙上前為符臨揉手臂,符臨用另一隻手掌擊開書童,書童倒在地上吐血。
圍繞成圈的學子倒退三步,無人扶起書童。
符臨看向躲在姜多善身後的梅青瑞,冷笑一番過後移開眼神看向姜多善,他又再一次的愣住了。
是他?還是她?為什麼站在眼前的這個人跟那天在長街上看到的小娘子長得一模一樣。
符臨在姜多善身上赤裸裸的審視讓其餘三人感到不适,京城誰人不知符公子是一個性格極端暴躁,隻要是他看不爽的人就要折磨羞辱一番,如果惹到了他,他必要殺了那人。
梅青瑞躲在姜多善身後,隻露出一個腦袋,雖然手臂還在疼着,但是他氣勢上不能弱了,絕對不能讓符臨那個瘋子覺得他們梅家好欺負!
梅青瑞呲着牙,裝出一副兇惡的表情,“我告訴你符臨,今日是你先動手傷我的,就算你跟你父親告狀,那也是我梅家有理在先,你要膽敢動我外甥一下,我梅青瑞,啊不,梅家絕對不不會放過你的!”
符臨指着姜多善,露出一個玩味的笑,“你外甥,他?”
柳行文眉頭微蹙,他靠近姜多善,以符臨這個角度來看,柳行文像是把姜多善護在身後。
姜多善往前踏了幾步,在距離符臨一尺前停下,負手彎下腰,對着符臨笑道:“再下還沒有跟符公子介紹,我名叫陸月,是梅青瑞的外甥,很抱歉剛才對符公子做出的一些矯正行為,符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不會計較吧。”
符臨被姜多善給氣笑了,“矯正?你可真會說話。”
符臨将身體傾向前,他盯着姜多善的眼睛道:“你好好回答接下來我問你的問題,我些許能放過你。”
姜多善挑眉,抱着手臂站直身體,對着後面的梅青瑞道:“小舅舅我們走。”
符臨:……
“你别走!”
符臨想叫書童給他推輪椅,但是他忘記了他的書童被他一掌擊暈過去了,他的另一隻手上根本轉不動輪椅,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姜多善離開。
梅青瑞道:“阿月你不用害怕,符臨那個瘋子雖然猖狂,但是我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
柳行文咳嗽了一聲,何修沐在一旁都快笑出聲了,梅青瑞瞪了何修沐一眼道:“笑什麼!”
何修沐笑道:“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就靠一張犯賤的嘴,還想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