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和平巷時,甘遂對姜多善透露木禾和龔飛都還活着的消息,已在姜多善心中埋下一顆種子。
雖然在和平巷時與甘遂意見不合,她還踹了甘遂一腳,但這也沒影響後來她與甘遂的結盟。姜多善心裡明鏡似的,畢竟在朝堂上多一個強勁盟友總比多一個敵對對手要強。
她曾向甘遂追問木禾師兄和龔飛的具體下落,詢問能否書信聯系。
甘遂卻推說所知有限,隻是偶然得知消息,詳情還需問陸照。
姜多善心知肚明,若直接詢問陸照,這個獨占欲極強的小氣男人定不會如實相告。他巴不得姜多善身邊隻有他一人,怎會容許她與其他重要之人聯系?
思來想去,姜多善決定在床上套話。
說來也怪,二人床笫之事始終停滞不前。陸照總固執地守着最後防線,任憑姜多善百般引誘,始終不肯袒露那處隐秘。
每每雲雨過後,總是姜多善玉體橫陳,而陸照卻衣衫半掩,眼神清明如初。
這男人生得一雙好看的玉手,在姜多善的調教下,技藝越來越精湛。
随着歡好次數增多,他已能娴熟地以指為引,讓含苞待放的花蕊吐露芬芳。
最妙的是他那薄唇,不僅能讓上方的花苞滲出蜜露,連下方的幽谷也能催開花瓣。
姜多善時常暗想,若陸照去了雲仙閣當小倌,必是頭牌無疑。
有回她提議嘗試玉勢助興,卻被他一把按住手腕,神色凝重道:“阿月的花瓣嬌嫩,豈容俗物亵玩?”
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過後,兩人身上覆着薄汗。
“督督,你老實告訴我,當初木禾師兄和龔飛是不是去天竺養傷了?”姜多善伏在陸照胸前,眨着眼睛問道。
果然如她所料,陸照避而不答:“阿月,他們很安全,其他的莫要多想。”
姜多善瞪着他那雙金瞳,嗔怒道:“不好!督督好生可惡,瞞我這麼久。今日若不說清楚,我就......”
陸照失笑,捏着她臉蛋問:“阿月莫非想吃了我不成?”
姜多善狡黠一笑,忽然俯身含住他胸前的紅豆兒,靈巧地打着轉兒。陸照頓時抓緊被褥,喉間溢出難耐的呻吟。
最終陸照還是敗下陣來,将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當年得知姜多善要被送往清源寺時,陸照便派遣精通佛法的木禾前去守護。
銀龍衛包圍寺院時,正是木禾第一時間放出信鴉報信。
姜多善遇險之際,也是木禾挺身相護。
後來姜多善被銀龍衛射殺下葬太極墓,亦是木禾告知陸照,才及時阻止了她自絕生機。
木禾與龔飛雖未當場殒命,卻都身受重傷。陸照用天山雪蓮為木禾續命,木禾分了一半給龔飛,随後攜其前往天竺求醫。
如今二人在天竺安然度日,木禾與當地僧人切磋佛法,龔飛也相伴左右。
得到确切消息,姜多善這才安心,盤算着明日找朱砂要信鴉與天竺聯系。
雲收雨歇,二人慵懶相偎。
陸照閉目小憩,姜多善卻支着身子,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忽然發覺陸照肌膚如少年般緊緻,眼角竟無一絲細紋。
細想來,這張俊美的容顔自初見時便未曾改變,隻添了幾分成熟風韻,倒像個不老的妖精。
“督督,為何你眼角不見皺紋?”
陸照緩緩睜眼,金瞳在夜色中熠熠生輝,他略作思索:“許是修煉功法所緻。阿月怎的突然在意起我的臉,莫非是厭煩了?”
姜多善輕點他鼻尖笑道:“胡說什麼!是見甘遂與你年歲相仿,眼角已有細紋,督督卻容顔依舊,這才好奇。”
陸照剛安心閉眼,忽又想起什麼,金瞳倏地睜開:“甘遂那張老臉醜陋得很,阿月莫要看他。我好看,看我就夠了。”
姜多善翻身啄了他一口:“哪有這般說下屬的?好好好,往後隻看你,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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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您的信。”朱砂一襲紅裙翩然而至,指間夾着一封書信,笑靥如花道,“北疆來的,還挺有分量。”
姜多善接過信箋,拆開後發現裡面除了一張信紙,還躺着一枚漆黑的棋子。讀完信後,她素來平靜的面容忽然綻放出明媚笑意。
這四年來,姜多善一直私下用二處的信鴉與北疆東夷往來通信。朱砂雖從不詢問其中緣由,卻并非不好奇,因為她深知即便問了,姜多善也不會如實相告。
但今日見小主展顔,朱砂終于按捺不住:“小主小主,究竟是何喜事?快告訴我嘛!”
姜多善把玩着那枚棋子,任其在指間翻轉:“北疆使團要來祁國了。”
北疆的使團來祁國與小主有什麼關系,為什麼他們來祁國小主表現的如此高興?難道……
朱砂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的大秘密一樣,她眼睛瞪圓,捂嘴驚呼道:“小主,你莫非在北疆和東夷養了情夫?”
姜多善失笑,“什麼情夫,朱砂你想多了。”
朱砂捂住胸口痛道:“小主你可不能這麼幹啊 ,這要是被主子知道了,他能把東夷和北疆屠了,連帶着我跟春燕也都遭殃。趁現在主子還不知道,小主你趕緊和北疆還有東夷那些不三不四的情夫斷開。”
“春燕,”姜多善無奈喚道,“快管管你家娘子,又在這胡思亂想。”
呂春燕端來一盤切好的新鮮瓜果,看見朱砂誇張捂住胸口一臉痛恨的表情,寵溺地搖頭:“陸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總喜歡表現出一副可愛的樣子。”
朱砂聽到呂春燕誇她可愛,連裝也不裝了,直接跳起來抱着呂春燕狠狠地親了一口,兩人很快膩歪成一團,你侬我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