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妃一溜煙地就跑了,姜同雲根本都沒來得及喊她。
眼見她走遠,姜同雲無奈地轉向剩下來的兩位選手:“你們還比嗎?”
謝含昭看了看她未來的五嫂:“……比吧。這一人一條的,也沒法分勝負啊。”
鐘家姑娘點了點頭:“繼續比吧。橫豎坐着也沒事幹,不如釣魚打發時間。”
“就是。”謝含昭點了點頭,“看她們打牌還不如釣魚好玩!”
“那行。”姜同雲道:“你們繼續釣吧,我在這裡陪着你們。”
于是兩人又開始專心投入到手中魚竿上。
許是謝含昭之前打的窩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是因為人少了競争也變小了,魚情很快就好了起來。兩人都開始接二連三地上魚。
看着她倆此起彼伏地提竿,姜同雲也有些手癢起來。
她在岸邊坐下,随手拿起被吳王妃扔下的魚竿:“我不跟你們比,就随便釣一會兒。”
“好好好,姜姐姐快來。”謝含昭單手持竿,騰出一隻手來朝她招手,“咱倆坐近一些!”
“咱倆挨這麼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魚都吸引走嗎?”姜同雲笑着打趣道。
“才不會呢。姜姐姐隻會帶更多的魚過來!”
“哈,原來是想用我作弊!”姜同雲聞言,戳了戳謝含昭的腦門,“我可是裁判,你快收起那些小心思!”
“嘿嘿。”謝含昭捂着腦門吐了吐舌頭。
為了表示自己的公平,姜同雲把位置挪到了謝含昭和鐘家姑娘中間:“快專心釣魚吧,剛剛鐘姑娘又釣上來一條了。”
“哦哦!”謝含昭連忙轉過頭去,專心緻志地盯起湖面來。
時間剩餘不多,姜同雲也懶得再搞什麼打窩。
她随手挂了條蚯蚓在魚鈎上,輕巧地往湖面一抛。
魚鈎一入水,周圍就冒起了許多小泡泡。
沒幾分鐘,姜同雲就拉上了第一條魚。
鐘家姑娘訝異地看向她:“齊王妃還真是……”
“所以我才不要跟姜姐姐比的嘛。”謝含昭探出頭去同她說話,“我都懷疑姜姐姐是什麼貓仙轉世,釣起魚來是一抓一個準。”
姜同雲笑了:“你怎麼不說我是蚯蚓成精,特别吸引這些魚呢。”
謝含昭扮了個鬼臉:“那多難聽啊,還是貓咪好!”
她還想再說兩句,就見姜同雲的魚漂又沉了下去。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姜同雲又上了一條魚!
眼看姜同雲的成績已經超過了自己,謝含昭連忙坐正身子:“不說了不說了,我要專心釣魚了!”
看小姑娘真的閉口不言,姜同雲和鐘家姑娘相視一笑,也各自投入到手中的魚竿上去了。
等太子妃回來的時候,比賽剛好結束。
見隻剩她們三人站在湖邊,太子妃随口問了一句:“吳王妃呢?”
“三嫂說坐不住,一早就跑去看大姐姐她們打牌了。”
“吳王妃性情跳脫,要她這麼一直坐着,還真是有些為難她了。”太子妃笑着打趣了一下吳王妃,走到三人身邊去看,“喲,誰這麼厲害,釣上來這麼多!”
就見地上擺着的三隻魚簍裡,有一隻都快被四處撲騰的錦鯉裝滿了。而且這隻魚簍裡的魚個頭都不小,裡面甚至還有兩三條罕見的金色錦鯉。
太子妃看向對面三人,正在猜測,就聽姜同雲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這是我的。我看她倆釣,一時手癢,就也跟着釣了一會兒。”
“是呢。”謝含昭點頭為她作證,“姜姐姐攏共就釣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比我們提前收手了。”
“怪道含昭不讓齊王妃參賽呢。”太子妃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姜同雲釣魚地本事,不由啧啧稱奇,“這要是讓你來比,還有我們什麼事啊。”
姜同雲撓了撓臉頰:“我也就擅長這個了。說好的我做裁判,不參加比賽。這簍子魚就别稱了,直接放回去吧。”
說着,她雙手提起魚簍,走到湖邊将一簍子的魚全部倒回了水裡。
“那咱們來看看剩下兩個的。”太子妃早就退場了,根本也沒比,這會兒心态就也好得很,幫着姜同雲一起做起了裁判。
兩邊分别數完魚的數量,又過了一遍稱,最後發現鐘家姑娘比謝含昭多釣上來一條,但謝含昭的魚比鐘家姑娘略重一點。
太子妃笑着拍了拍手:“既然這樣,那就算你倆并列第一吧。橫豎我備的獎品有多,你倆一人一樣剛剛好。”
說着,她朝一旁的侍女招了招手,示意她們把獎品端上來。
很快,五名侍女端着五隻大托盤過來了。
姜同雲掃了一眼,托盤裡零零總總地擺了有十來樣。既有金銀首飾,也有絲帕香囊,還有兩樣有趣的小玩意。
這位太子妃還真是一個妥帖至極的人。雖然說着是比賽,其實早就給每個人都備了獎品,誰也沒落下。
“趁她們還在打牌,你倆先自己挑一樣喜歡的吧。”
既然太子妃都這麼說了,謝含昭就高高興興地跑上前去了。
等她挑完,鐘家姑娘才不緊不慢地上前,在邊上的托盤裡拿走了一張絲帕。
太子妃又朝姜同雲招了招手:“齊王妃也來拿一樣吧,就當是你今日做裁判的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