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四面八方都在趁亂往下扔東西。
新的一批警衛員抵達這裡彙合,耳機指示燈閃爍,卻沒有進攻的指令,依然要求繼續堵着。
敵不動我動。
一樓沖出來一批人,拿着充分燃燒冒着火光的衣服甩到警衛員的身上。
一沾即燃,被燒到的警衛員在地上打滾試圖熄滅身上的火,無奈這火勢過大,而且對方還在源源不斷的制造新的火源。
“啊”
“啊啊啊”
“啊啊”
再也忍不住痛叫起來,此起彼伏的聲音,徹底亂了。
包圍圈被打開一個口子,烏泱泱的人群在煙霧的掩蔽下離開,四散而去。
山白一行人也在其中。
大家打濕衣服捂着口鼻混在人群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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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來的這麼多水呢?
時間往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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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輕孰重,要做一番選擇。
山白想到了一個辦法。
樓裡的人都是想要逃的,那為何不一起呢?
隻要人人獻出一點水,不就夠了麼。
于是山白擡起手,按下打火機。
砰——
橘紅色的火苗出現。
他們先是在樓道裡熏了煙,給大家個反應的時間。
随後一戶一戶的敲開門借水。
這邊富哥聽見聲音,稍加思考就主動開了門,他露出和善的笑容,低聲詢問:“這是什麼情況?”
他體型大,門就開了一條縫,被他自己一擋,外面就看不清裡屋是個什麼樣子。
瘦子躲在他的身後,縮着背一聲不吭。
江遲也沒費話,直截了當:“借點水。”
富哥聽見水立馬開始打哈哈:“小兄弟,這水可不是平常東西,現在哪還有借水一說啊。”
“哦——”江遲拉長語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我換個說法,打劫。”
富哥臉色拉下來,馬上就要關門,卻被江遲扣住門闆,他語氣平靜的一點都不像劫匪:“我們想到一個出去的辦法,需要用點水,你别這麼小氣,咱們好商量。”
鬼才信你的!
外面這樣怎麼跑!
富哥使勁關門也推不動,樓道的煙順着門縫進來,嗆的他打了個噴嚏。
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
“外面的煙是你們弄的?”
“是啊。”江遲回答。
“你們有火?”
“是啊。”江遲回答。
富哥猛的拉開門,笑容滿面的迎江遲進來坐坐。
江遲敲了敲門框:“你看這是閑聊的時候嗎?”
富哥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呦我這記性,需要多少水,我保證配合。”
江遲上下掃了他一眼,白白胖胖的,把自己養的這麼好,應該是個有手段的。
“要的不多,你看着給,不給有個條件,你要跟着一起在最短時間内搞到盡可能多的水。”
江遲補了一句:“有水出水,沒水出力。”
“哎,好嘞,我這馬上行動,瘦子出發了。”富哥滿口答應,叫了瘦子一起。
江遲見他沒問題,轉身去下一層找山白彙合。
幾個人分頭行動,山白在他們幾個人中戰力最強,可江遲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
見江遲下來,山白擡起腳往前把屍體踢走:“有很多已經死了的,裡面的東西都可以随意處理。”
江遲上前看了看,眼前這具屍體很明顯是餓死的,渾身上下就隻剩下骨頭了,被一層薄薄又皺巴的皮包裹着,很慘。
房間裡面沒有食物和水,但有大量的衣服,說不定用得上。
他把衣服團成球,用床單系上,打了個活結,單手拎着走出屋,回頭看了一眼僵硬躺在地上的屍體,把門關上。
兜兜轉轉還是死了,求的是什麼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
樓内外截然不同的氣氛同步進行着。
依照神聖頌歌的調性,留着活人八九不離十是要當實驗小白鼠,這也是大家的共識。
所以“借水”一事,倒也不是很難。
富哥一路小跑找到了江遲,眼睛轉了一圈最後又站到了山白的面前。
“你好,我叫于大富,大家都叫我富哥。”
富哥把瘦子拽到身前:“這是鄭好,叫他瘦子就行。”
山白沒有回應,她正在給處理好的濕木頭點火,旁邊的向潔負責分發。
富哥也不惱,依舊好脾氣:“相逢即是緣分,我在這好幾年了,對秘海熟悉的很,所以想問問看你們需不需要向導。”
山白聽到這話,分了一個眼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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