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珍惜的握着口紅,眼睛亮晶晶的。
她的臉上浮現出紅暈,“真的是送給我嗎,現在這個東西可不好找,你又幫我做飯又送我禮物,我都沒有準備。”
“口紅是面具的回禮。”山白把原本準備還回去的面具收起來,“它讓我度過了一個很放松的時光。”
小翠這下放心了。
她伸出手給了山白一個大大的擁抱,“你真是太好了。”
隔着小翠的肩膀,山白挑釁的看向遊翡。
後者氣得咬緊了牙齒。
山白算是明白為什麼常兔帶她看房的時候,遊翡會特意走出來查看了。
一個在她左邊,一個在她右邊。
她這是當了電燈泡啊。
不僅如此,小翠還當着遊翡的面,拉着山白進了小翠的房間。
輕輕地咔哒聲。
如同巨響落在遊翡的心上。
他的眼睛在一瞬間被黑色吞沒,身體一動不動,靜靜地盯着小翠的房門。
屋内,山白感應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是——
是同類的味道。
山白沒有其他動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坐在懶人沙發上聽小翠訴說她的兒女情長。
“其實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他這幾天才搬進啦。”
小翠的手上拿着一個懷表,這是現下人們常用的計時工具。
裡面做了特殊改造,可以顯示過了幾個小時過了幾天。
“你倆一見鐘情?”
山白有點意外,遊翡竟然隻比她早幾天。
也就是說,可能是黑戶樓的那個女孩兒失去聯系,所以遊翡不得不出來尋找。
這就說不通了。
這麼着急的找人,怎麼還有心情談戀愛?
山白看着小翠少女懷春的羞澀表情,挑了一下眉頭。
她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小翠陷入回憶。
她被張經理帶到船錨屋後,一直是個閑散人員。
雖說負責五層的夥食,可是他們都忙,并不要求一日三餐全吃熱乎飯。
她過得很惬意,也很無聊。
俞婆歲數大了,不怎麼出門,也不愛說話。
其他都是些大老粗,根本聊不到一起。
有一天,張經理過來找到她。
「我要出去一趟,這次走的時間有點久,你千萬不要往外跑,有事情就交代給小四他們,幫我照顧好丫頭。」
這一走,就是大半個月。
前幾天,她起的有點晚,被小四的敲門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去開門,見到小四少見的凝重表情。
“那邊來人了,你過來一起見見吧。”
那邊又來人了啊。
小翠被這句話驚醒,趕忙洗漱收拾,跟随小四去迎接那邊的人。
昏暗的房間,隻留了一條小小的縫隙透着光。
高挑的身影僅僅在腰間系了一塊布,露出白皙結實的腹肌。
還沒有看見人臉,小翠的臉就紅了。
她低着頭,聽見對方問話:“你就是張生的義女?”
小翠依稀記得自己的聲音跟蚊子一樣:“嗯嗯,是。”
這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遊翡的脾氣很差,從不會讓着人。
剛來第一天,就殺了三層的一個人,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死人并不是大事,令大家震驚的是那個人死的很慘,在活着的時候被一點點碾碎了骨頭。
骨頭混着肉泥,摔得稀巴爛。
這是虐殺。
當晚,小四就把他換到了現在的房間。
遊翡什麼都不會,連水龍頭都不知道如何打開。
小翠隻得耐着性子一點一點為他介紹,陪着他熟悉這裡的環境。
“你知道雛鳥情結嗎?”
小翠苦着臉,“其實并不是愛,隻是一種錯覺。”
山白是局外人,想的要更複雜。
遊翡的轉變很突兀,她并沒有說小翠不好的意思。
而是太荒誕。
「一個厭惡人類的反派遇見真善美變身粘人小奶狗」
這簡直就是個恐怖故事。
山白不得不提醒她:“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啊……”小翠捂着臉在床上打滾,翻了好幾個身才做出回答,“隻是親過,我接受不了太快。”
看她的反應。
如果剛才不是被山白碰到,估計現在已經進行到下一步了。
這太奇怪了。
這麼急的和一個人類女性上床是什麼目的呢。
小翠涉世不深,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當局者迷,陷進去就會變傻。
山白既然已經無意中摻合進來,就打算搞明白。
她向小翠借了紙筆寫了一張字條,折疊好交給小翠,拜托她替山白交給小四。
門外空無一人。
注視着小翠離開。
然後。
山白回到自己的房間,把窗簾全部拉緊。
光線被阻隔。
屋内一片漆黑。
她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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