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嘉喜愛地抱緊懷裡花束,蔥白的手指忍不住好奇地戳小狗花束的眼睛、鼻子、嘴巴。
“你去鎖門。”林嘉理所當然地指使。
“遵命,小祖宗。”徐衍萬事寵着她,娴熟地将大門鎖好,拿出林嘉的頭盔給她帶上。
林嘉坐在徐衍機車後,頭盔下長發随風恣意飛揚。
“徐衍,你傷好了?”
醫生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徐衍怎麼這麼快就擺脫輪椅重新騎上機車了?
還有上次打架突然出現,明明前天還和她說傷勢未愈,結果那晚打起人來狠的不要命。
風聲呼嘯,徐衍身上那件OVERSIZE的潮牌花襯衫被吹的獵獵作響。
徐衍扯着嗓子回應,“風太大,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林嘉氣地重重拍他肩膀。
機車重心偏移,忽地顫了一下,差點摔進旁邊的綠化帶。
林嘉受驚,抓緊徐衍衣服,嘀咕道:“你車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
徐衍緊握車把,言語戲谑,“逗你玩呢,瞧把你吓的。”
林嘉皺眉,隔着衣服手指用力捏他的腰。
讓他再惡作劇!
徐衍疼的倒吸一口氣,堪堪穩住車把。
“别鬧,一會兒真摔了。”
要是就他摔了倒也沒事兒。林嘉這小祖宗細皮嫩肉的,摔了一定破皮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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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車駛入廢棄修理廠。
廠房生鏽的鐵門被徐衍一腳踹開。
瘦子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徐哥,你終于來了!”
林嘉打量着周圍生僻的環境,緊跟在徐衍身後,“這是什麼地方?”
徐衍回頭,安撫地沖她笑了笑,“放心,賣不了你。”
“切。”林嘉冷哼,但身體還是害怕,亦步亦趨跟着徐衍往裡走。
忽然,廠房昏暗燈光亮起。
林嘉這才看清楚,瘦子等人圍着幾把椅子,椅子背靠背拼成圈。
椅子上捆綁着鼻青臉腫的男人,眼眶被打成青紫色,眼睛腫脹連縫都不見。臉上跟不用說,腫的跟豬頭似的。
廠房廢棄多年,沒有人來也沒有人看管打掃,到處纏着蜘蛛網。随意走幾步便帶起一地灰塵,嗆鼻子。
林嘉皺了皺鼻子,靠近看。
被綁的正是那天出言羞辱她的人。
“他們怎麼在這兒?”林嘉不解,不是說這幾個人被判拘留了麼?
“這就得問問他們了。”徐衍嗤笑,“到底耍了什麼把戲被提前釋放?”
徐衍拿過瘦子手裡的削肉匕首,走到為首那人身邊,一腳踩着椅子,手肘撐在腿上,用鋒利冰冷的刀面拍了拍那人紅腫的臉頰。
“哥,大哥。我們真的錯了,對不起,對不起。”為首豬頭男嘴唇腫的跟香腸一樣,含糊不清地忏悔。
林嘉站在安全位置,冷眼旁觀。
“瘦子,有燒烤鐵簽麼?”林嘉開口,眼神平靜如深海海面,一不小心就能掀起滔天巨浪。
瘦子看向徐衍,等他示意。
見徐衍點頭同意,才屁颠屁颠去買鐵簽。
鐵簽到手,林嘉失手扔到地上。
瘦子一頓,無措看向徐衍。
嘉姐這是什麼意思?
徐衍神色淡然,示意他不用管。
林嘉足尖輕碾鐵簽,将它踩入塵土,又彎腰拾起。
轉身瞬間,眼神狠厲地将髒污不堪的鐵簽插入那人胳膊。
那人痛不欲生,脊骨劇震。
就連原本睜不開的眼睛此刻也驚恐萬分瞪大了一圈。
“穿這麼露,不就是讓人紮的麼。”林嘉說着,拿起新的鐵簽毫不手軟插進第二人肩膀,皮開肉綻,竟是直直紮穿了。
瘦子和楊大哥驚異對視,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他們認識林嘉這麼久,第一次見她下手如此狠。
偏偏徐衍比她還要瘋,不知道從哪拿出濕巾,牽過林嘉的手,細心體貼地幫她擦拭指尖烏黑血迹。
“髒。”他輕聲說,長睫微垂,遮擋眼底一片寵溺柔情,“剩下的,交給我。”
林嘉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想到那天晚上這群畜生做過的事,林嘉冷聲,“阿衍哥。”
徐衍實施暴行的手頓停,神色晦暗轉身看她。
“把他們衣服脫了,扔到中心廣場。”林嘉眼底發涼,“既然他們愛出風頭,那就再給他們錄幾個小視頻發到網上。”
“好。”徐衍爽快答應。
當晚,一群赤果男在海甯中心廣場群魔亂舞的視頻火遍全網。
真相揭露後,網友紛紛讨伐,罵他們活該。
再後來,聽說這幾人被送進精神病醫院,專屬看守。
不得探望亦不許他們踏出病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