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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看着臉色慘白的十四,心底止不住的難過。
十四沒有任何蘇醒的迹象,白琴明明說過,今晚就可以徹底蘇醒。
她歎了口氣,臉皮耷拉着。
“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照顧。”白琴走到北北旁邊,摸了摸北北的頭。
“我沒事,但是十四為什麼還不醒?”北北仰頭紅着眼問白琴,“真的很嚴重嗎?”
白琴勾了下唇,語氣放軟了些,“瞎說什麼,我的技術你還不相信,等到會長她們回來,給十四吃一些補血的藥物,幾天就醒過來了。”
北北擤了下鼻子,腦海裡浮現出李哥被B級怪物攻擊的場景。她眼眶更紅了,早已紅腫的雙眼似又有淚水湧出,“好。”
她拉起十四冰涼的手輕輕搓了搓,嘴裡喃喃道:“十四,你一定要醒來。”
床上的十四皮膚冰冷,臉色煞白,呼吸極其微弱。優異的眉眼卻始終皺着,似乎在做什麼可怕的夢。
……
午夜,地下區陷入一片漆黑。借着地上微弱的一點月光,五個人影從大廳一角走出,砰地一聲鐵門關閉。
墨清攥緊手中的袋子,直奔白琴的房間而去。
打開門才發現,十四臉色發白地躺在床上,北北握着十四的手倒在床邊睡得正香,屋内沒有白琴的身影。
墨清走近,伸手貼到十四的額前,溫度比想象中還要冰,她微皺了下眉,白琴的醫術不應該現在還是這副樣子。
她将手下移,細長的手指輕觸了觸十四的側臉,随後探進頸項。
溫度比正常人的要低很多,墨清垂眸,端詳着十四的臉。
通常情況下,身體極度虛弱的人,才會失血過多支撐不下去而死。
墨清保持着一個姿勢筆直地站立着,過了一會,手指探到十四的鼻間。
手指間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波動,墨清眼神一變,低頭側耳貼到十四的胸脯前。
極其微弱的振動聲緩緩傳來,墨清淺淺地呼出口氣,支撐着雙手坐起來。
咔嗒
墨清回頭,正看到白琴端了一碗水進來。
白琴一愣,看着墨清雙手撐在十四兩側。她視線落在十四有些微松的上衣領口,随後又意味莫名地回到墨清臉上。
白琴:“回來了?你……”
墨清騰地一下站起,“你看看十四,她有點奇怪。”
白琴狐疑地喃喃,“是嗎……”
說着,白琴大步走到十四床邊,探查了下十四的體溫。
“怎麼會這樣?真是奇怪,按理說這麼久了,身體應該恢複過來了,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反倒更加嚴重了?”白琴将十四的身體上下檢查了一番,“莫非還有其他傷口……”
白琴從墨清手裡取過袋子,将裡面的瓶子取出,随後倒出兩顆藥粒,順勢塞進十四口中。她将杯子湊近十四唇邊,将水直接灌了進去。
隻是十四緊抿着唇,絕大多數水都順着下巴流到胸脯,浸濕了十四的黑色衣衫。
兩人的動靜驚醒了床邊沉睡的北北,北北嘟哝着嘴唇,揉着眉眼擡頭,“白琴…會長……怎麼了?”
白琴歎了口氣,看着北北昏沉的樣子,俯身将北北抱起,側頭朝墨清道:“會長,我送北北去休息,你幫我把藥喂給十四。”
墨清身子一僵,頓了幾秒,“你先别走,我——”
門咔嗒一聲,回應墨清的隻有漸遠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