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立刻閉了嘴,立于紅牆一側給步辇上面的蕭靖涵行禮,但是還不忘剜周徐瑾一眼。
這兩位大人是久不對付的了,蕭靖初在的時候他們就能在紫宸殿之中掐起來,動手兩個人是不動的,但是這兩個人都會相互吐口水,說出來都不會令人相信。一緻對外的時候兩個人也是獨擋一面,秦安歌是嘴毒,辦事狠,周徐瑾是慢悠悠的,偷偷就掐住你的七寸了,還要慢慢折磨你。蕭靖涵大緻是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性格的,所以對于他們兩個的較勁也不說什麼,相反笑着打哈哈,問他們在宣政殿裡面可有讨論出來什麼,昭獄裡面的那個犯人到底是應該如何處置。
“殿下,這得要問周大人是怎麼想的了,他似乎是有自己的想法。”秦安歌冷哼了一聲,斜了一眼周徐瑾後擰着頭不去看他。
蕭靖涵笑了笑,轉而看向周徐瑾,問:“周大人怎麼覺得?”
“如今已經鬧得人盡皆知,若是秘而不宣不能服衆,但三堂會審還需要陛下來裁決。”周徐瑾道,他是打算一直拖到陛下回來的,這件事情牽扯上的是先皇後娘娘,又有清河崔氏,要妥善解決。
蕭靖涵點了點頭,他自然也是覺得應該這麼辦的。
蕭靖涵:“那秦大人覺得呢?”
秦安歌的表情緩和了一點,忍住想要譏諷周徐瑾的心說道:“先着内廷司大人前去昭獄探查,再着令人查查崔成浩還有與崔成浩聯結的那幾個世族子弟,總不能等陛下回來還是一樁爛事。”
“秦丞相若是如此,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風欲靜而樹不止的道理,周尚書不知道嗎?”
蕭靖涵笑着打哈哈,也不摻和在這兩個冤家鬥嘴裡面了,交代了一聲就離開了。至于秦安歌與周徐瑾,一動一靜,硬生生吵到了宮門口。
周徐瑾耳朵都起繭子了,眼見秦安歌又要爬上自己的馬車,終于忍不住,立刻說道:“秦安歌,下去,你真别逼我踹你。”
“出了宮門我就不和你吵了,又不拿月俸的,我懶得和你吵。我今日進宮沒有馬車,你送我回家去。”秦安歌笑吟吟了,臉皮比城牆還厚,直接上了馬車,挑着最舒服的一邊靠了上去,閉上眼睛真消停了下去。
“秦大人月俸比在下高,家中也是鐘鼎鼓食之家,還坐在下的馬車......”
“家中姨娘管得緊,多謝周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