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着拐着彎就不知道到哪了。我把長發紮了起來,頭筋早在幾天前的趕路中失去了,這裡是很離奇的地域。我想。
前方漫延幾千裡的石塊擋住了我的去路。有雪,落了下來。
霜花在草木上結華,林蔭擋不住雪的反光,靜靜的,太陽落了下來。這裡是至冬的領域,有雪的領域。這是,冬天,我突然想起了稻妻,那個喜植樹木的女子,她守着心上人的屍體在小島上住着。這個冬天,她該多麼寒冷啊。
我想,過了這個冬天我就成年了,在新春的鐘聲敲響前。在躲避的璃月後,我想在流浪中長大,不知道在哪,不知道什麼時候,成長,就悄悄渡過了。
傍晚的寒鴉飛過了天際,樹旁的蔭草讓我想起了漂亮的巡林官和他害羞的小徒弟。紅豔豔的朱沃果像極了夏沃蕾。
我提起胸口的吊墜,是一塊石珀,在我厄運時仙人們送我保佑用的。我想了想,将它丢進随納囊,接下來的場合不需要它了,畢竟要找師傅驗收成果。
别說我貪心,雖然在師父(降魔大聖)以外我還有一二三四五六個師傅,但師父畢竟是仙家。而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不是嗎?
剛進門師傅就一個左勾拳打過來,我緊急閉過了,下腰滑了過去。看師傅還要揮拳打來我連忙舉手求饒道,“停停停,師傅,三師傅說我傷得太重最近不易動武。”他擰了擰眉,“本來你娃就身體忒弱,不勤于練習…”“好好好,這是我在須彌給您帶的特産,您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師祖還說,如果您想回去了,”大師傅連瞪了我一眼,“好好好,我不說了。”
“聽說你獲得神之眼了。”大師傅沉默半天問道。“扔了。”“你娃!”他歎了一口氣,“本來就算有神之眼的人也不一定能打過師傅吧。”大師傅看着我歎了半天氣,“我就知道你娃離經叛道,這點跟你五師傅最像了。”
我笑了笑,“最近考核二師傅嫌我連基礎知識都忘光了要把我扔去教令院。”“這也挺好,好好養養傷。”“嗯,以後我常在須彌,可以多給你寄一點你家鄉的特産,我記得師傅喜歡棗椰。”
離開至冬那天雪還在下,我時常好奇旅行者眼中的提瓦特會下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