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挺多師傅的，你看到了，他們都很厲害，而我隻是一個無用之輩。大師傅的拳招我至今接不了十招以内，二師傅和三師傅所教授的常識我也總是記不住，更不用說是其他師傅，現在也是僅憑八重堂的稿費和有時的一些零工在勉強糊口，我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收我為徒。

我看過至冬的雪，須彌的沙漠，我說尋找自由，可這并非我理想中的自由。可若我歸于凡世，我知我是如此格格不如。有一位尖酸刻薄的先生曾說我這一生簡直就是個笑話，高不成低不就。挺對的，我不是就連我為何來到此世都不清楚嗎？

“你就是如蒼嗎？”一位戴着眼鏡的教令院學者問我。“師祖說讓我帶帶你，”他用有些疑問的語氣問我，“小師叔？”

“老師就叫我如蒼就好了，我是跟您來學習的，不必重那些輩分，師傅也交代過就把您當老師就好。”他看起來輕松了些，“那麼如蒼，師祖說你這些年主要在各地考察接觸外界不多，知識隻耽于實用，所以讓我帶你補一下現下研究進程。”

“我明白的，不過我雖學于師傅座下卻非主研究方向，對理論知識恐怕匮乏過多。以後的學習就麻煩老師了。”

兩個月後，“随如蒼，你告訴我，不是說你常在各地考察嗎？珞果是遺迹下最常見可食用的果實，連這你也不知道。”我這師侄啊，一臉崩潰。

“考察，當然隻是老師的好聽說法。至于困在遺迹裡，我有随納囊啊，實在不行，看遺迹中的生物吃什麼不就行了。而且我又不常去遺迹。”

“好好好，”他面目猙獰，“我們，從頭學起。”

雨聲，滴嗒作響。映在屋檐上。

補作業的我，凝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