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溫楚楚偷偷參考了一位前來購買服裝的男性的尺碼,在此基礎上選擇了大一碼。
在楚楚奔波于各個小店添置生活用品的同時,安斐冷正在接受今天最後一次治療——注射營養液。
高強度的腦部治療會破壞人的免疫力,如果不及時補充營養,可能會導緻虛弱的患者受到其他病毒的攻擊。
今天牧師忙着接診其他的患者,把打營養劑的任務交給了自己的妻子。
牧師夫人端着注射用品過來了,她的穿着和保守的牧師完全不同,一身短至大腿端部的酒紅色短裙,将飽滿凹凸的身材一覽無遺地顯現出來。
她紅唇濃豔,眼尾上挑,自從一進門炙熱的目光就黏在安斐冷身上。
安斐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瞥見她手中的注射器,還是自覺地解開襯衣的扣子,将衣衫退去一半,露出左半邊結實有力的臂膀。
在護士俯下身來注射時,目光若有似無地飄到他胸前。安斐冷不自在地将襯衣拉過來一些,遮住了胸前裸.露的地方,至始至終手都沒松過。
牧師夫人促狹地笑了笑,麻利地将針頭紮進肌肉:“先生的身材真是迷人,如果我的丈夫像您一樣,一定會跑去大街上大肆地顯露他的優勢。”
安斐冷局促地接過棉簽按在注射口上,垂下眸子慌亂地說:“您說笑了。”
她的丈夫是一位牧師,他用黑袍子将自己從頭裹到尾,絕不會露出一寸皮膚。
在熱情開放的夫人黏膩的目光下,安斐冷也在考慮去弄一身牧師的行頭,他并不覺得一副好的身材有什麼可在大庭廣衆面前顯露的。
當然,如果是在心愛的女孩子面前,那就另當别論了。一副完美健碩的身材,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會喜歡的。
他紮完針就立刻扣好扣子,他起身,遠離了夫人幾步,向着藥房看去。
“您這裡有外用的消腫止疼的藥嗎?”
他想起還在外奔波,為他這個闖入者購買日常用品的梅格桑小姐。昨晚她的痛苦呻/吟還時刻回響在他耳邊,他實在不忍心一位柔弱的姑娘經受這樣的痛苦。
牧師夫人将使用過的醫療用品丢進垃圾桶,目光在安斐冷渾身上下掃了一遍,她眯着眼睛笑道:“有的,請跟我來。”
安斐冷跟着她走進空無一人的藥房,隻見高高的架子上,果然擺着幾瓶嶄新的藥劑。
“這是我的丈夫上周從母星運回來的,藥效非常好,隻需要塗抹兩次,就能完全恢複。”
夫人笑盈盈地把藥遞到安斐冷面前,在他即将碰到藥品包裝時,她抽回了手:“不過,它需要一百個金币。”
夫人擡眼定定地望着他,眼裡帶着笑意:“價格雖然有點高,但像您這樣氣質高貴的先生,一百個金币一定不在話下。”
在對方熱情的笑容下,安斐冷窘迫地低下了頭,他身無分文,就連騎士最重要的武器也弄丢了,現在還欠着梅格桑小姐許多錢。
他打算出賣勞動力來換取藥劑,用汗水赢得報酬,這并沒有什麼值得诟病的,可是這位夫人的言行,卻讓他感覺自己像個乞丐。
他從沒遇到這樣窘困的時候。
他又努力想了想那個美麗嬌小的姑娘,最終抿了抿唇,擡頭目光直視着面前的人:“我身上沒帶錢,或許您可以雇傭我為您做點什麼,來換取藥品。”
夫人彎着嘴角,一動不動地直視安斐冷。
在她疏離冷淡的目光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安斐冷又沒了自信,他當然明白這裡是醫院,不是慈善機構,若是夫人拒絕了他,也無可厚非。
但他依舊堅持着迎上她的目光,眼中帶着懇求:“我什麼事都可以做,隻要您把藥賣給我。”
因為他的存在,梅格桑小姐遭受了許多本不該遭受的苦,他不能因為受了傷失去記憶,就一直用着她的錢,而不去回報她,這絕對不是一位紳士的品格!
此刻的安斐冷恨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如果他記得自己的身份,應該就不會這麼落魄,不會讓梅格桑小姐受委屈了。
目前,他能想到的自己唯一的優點,就是他年輕,身體健碩有力,什麼髒活累活都能做。
“什麼事都可以做?”夫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似乎就在等着他說出這句話。
她勾着唇角逼近安斐冷,手裡簽發藥單的筆從他微微露出脖頸的衣領上一直滑落到他結實有力的腹部,她湊到他耳邊聲音沙啞地說:“那就在這裡,為我服務,我就把藥給你。”
安斐冷立刻明白過來,是那種服務。
怪不得今天為他診治的牧師沒來,怪不得本該熱鬧的藥方裡空無一人,原來都是預謀好了的!
“您放心,我是一個beta,不存在标記的問題,在這方面可以随心所欲。”夫人暧昧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