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纏着的,甯橋的頭在向馳安的胸口上,他的雙腿又被向馳安夾着動彈不得,更要命的是大早上的,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打着照面有點尴尬。
很快向馳安也醒了,他在後半夜沒有枕頭,脖子睡得很僵,胸口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着,睜開眼睛才發現是甯橋趴在他胸口上。
他還有些迷糊,心裡想甯橋真是倒反天罡了。
他自然也感覺到了兩個人挨在一起的觸感,還本能地頂了頂。
“呃……”
聽見有些沉的聲音,向馳安立刻清醒,跟甯橋拉開距離,但床不寬,人差點掉到床底下。
還是甯橋拉了他一把。
甯橋倒是很坦然:“男人嘛,這多正常。”他從床上爬起來,摸到昨天洗好的衣服,天氣熱就是好,很快就幹了。
把向馳安的衣裳扔給他,甯橋拉開了厚重的床簾,迎着太陽光,向馳安看到了甯橋紅透了的耳根。
回去之前,他們還是先去了一趟醫院看了一趟果子。
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果子媽媽坐在病床邊,眼睛哭得腫了起來,看到甯橋後又跟他說了謝謝,又說等果子爸爸回來之後會把錢還給他。
甯橋說不急,又問:“果子爸爸要回來嗎?”
果子媽點了點頭:“昨晚上孩子奶奶借了醫院的座機給他打了個電話,也是巧,他剛下夜班剛好接到了電話,說買今天的火車票,估計後天就能到了。”
甯橋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病房外面坐着的向馳安,朝果子媽媽點了點頭:“那姐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嗎?我明天要來一趟縣城,幫你送來。”
“那麻煩你了,今天奶奶回去收拾點衣裳什麼的,麻煩你幫忙送過來。”果子媽也沒跟他客氣。
甯橋點頭,果子媽媽把他送到門口,随後他才跟向馳安一起離開。
縣醫院的前面也有吃早飯的店,但他們身上沒錢了,昨晚甯橋把向馳安身上的錢都拿了過來,這會兒花一塊錢給他買了四個包子,随後推着車往加油站去加油,甯橋的摩托車油箱小,加九塊錢的油完全能夠用了。
回到村裡,他的小賣部的門已經關上了,鑰匙放在他熟悉的地方,一看就是二叔給他關的門。
他剛回來,二叔和二嬸就來了。
這還是向馳安第一次見二嬸,他跟二嬸點了點頭,就進屋裡去看他買的書了。
隻一眼他就看出不對勁了,他的書本來是幾本一起都放在塑料袋裡的,但這會兒書都散在甯橋的床上,甯橋的床也被翻得亂糟糟的,露出了床下面的谷草。
看來是糟了小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