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玘望着高天之上的明月,心中沒原因地難過起來,他一遍又一遍地吟唱着長相思,唱得動情之處,他流下眼淚。
洪承一看着流着晶亮淚珠,望圓月的少爺,驚得魂飛天外。趕忙上前抱扶住少爺喊:“易元一,易元二,三,四你們人呢?少爺醉酒了……”
屈玘的頭腦很清明這導緻他視線更清亮。今夜月色真美,美如水波清洗過的玉髓,那樣清亮,那樣散發迷惑人心的華光。。
屈玘想念一個人,一個他為她歌唱的人。屈玘看到她風姿綽約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光下,翩若驚鴻向他飛來。屈玘脫口而喚“珏兒,珏兒……”
宿醉很難受,屈玘感覺頭腦昏沉口色幹燥,身體粘膩難受。他覺得也許是病了。屈玘需要幫助,他喊:“洪承一,承一……”
“公子,你要洗漱,還是要什麼!”有一聲聲嬌弱,低啞又小心翼翼聲音,傳在他耳邊,她呼吸氣息便撲打在屈玘耳朵邊廓。
屈玘震驚了一下。他感受到身體不同。他不僅赤身裸體還擁抱着個赤裸裸的女人身體。
屈玘一想到現在的情景,就耳面赤紅血氣沖頭。喝醉酒了真能誤事亂性,女子嘤咛嬌呼一聲,緊緊貼合他的身子,便難耐似的蠕動摩蹭他的身體。
屈玘抓緊了被子閉上眼睛,他感到羞憤欲絕,他不願意的事情隻令他難堪。
屈玘閉上眼盡力控制住身體,任由女子賣力地蹭他。屈玘想到昨夜的情況,好像不是不相關的妓女占他便宜。
他拭探地推一下緊貼自己的柔軟嬌弱的女子,輕輕喊:“崔珏,珏兒。珏兒,珏珏……”
“殿下,殿下……”深情而又顫抖的回答聲,屈玘輕歎一聲弄不明白咋夜的自己突然會失控,難道因為月色太美。
屈玘從溫泉池出浴,盤坐到富貴榻上,洪承一小心翼翼地用一匹軟布替龜毛少爺擦頭發,他擔心少爺發怒遣他離開,那就丢失前程完蛋了。
“昨夜你搞什麼鬼?曉得少爺喝醉,不保護少爺,把少爺丢了啊!啊!啊!你不負責任。’’
“保護不了本少爺,要你們何用?”屈玘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羞澀,惱怒各種情緒加一起。
洪承一吓得放下手中帕子跪到屈玘面前,愁苦滿面說:“少爺,易家四兄弟,元一後院駕車,車辘輪同馬刺史大人的車辘輪碰道他修車了。元二,元三、元四他們昨夜躺在醫館。昨天有道江豚脍萊有微毒。他們三個好那一口,吃多了便中毒了。”
“小人,小人一個人把客棧定好,少爺非拖崔小姐進這眠花樓。少爺便和崔小姐……”
洪承一雖是二十多歲了,但沒家室的人,他比屈玘還羞惱,生澀。說幾句便面紅耳赤。
屈玘氣恨了,踢他一腳道:“混蛋,混蛋啊!把元一四個家夥叫起來!”
洪承一說:“少爺,奴才們知錯了!知錯了!元一昨夜修好馬車,尋過來便跪在這樓子高階下。今早元二,他們解毒回來,也跪着請罰。”
屈玘悶悶的,總覺得不得勁。他收拾好自己。不知該如何面對崔珏。
崔珏卻留下一封信,隻道昨夜她是來迎接郭王妃。信中自道,是她心甘情願,主動獻身。
屈玘不用負責。現在她已經趕去金陵碼頭,昨夜廣陵王妃,已經搬到大龍船上。
屈玘把五個不稱職的武夫混蛋,叫到跟前圍五人轉了一圈問:“你們如此愚笨,主人也保護不周全。你們是自已離開,還是還要跟着我。”
五人跪下發誓表忠心。“很好!部族的死士第一鐵律,主辱,奴死。我不讓你們死。讓你們同你主子我一樣。受辱一次。”
他瞪着他們說:“本少爺醉了,不清醒的時侯。你們得親力親為保護主子。記住了?除了你們,不準把本少爺,丢給不相幹的人!”
屈玘走出小閣樓,屈玘手中抛玩着一錠赤金對老鸨說:“樓子裡有幹淨的沒髒病的三十九歲以上的徐老半娘沒?”
老鸨子幹笑幾聲,以為眼前少年有怪癖。隻道可惜了鮮嫩小嬌肉便宜了誰!
老鸨看着他種抛耍的金子咬牙點頭說:“有的,有的。保證幹淨,沒毛病,技術還好!”
“鶴鳴軒有五個雛兒,每個安排十個老媽媽去,要讓五位爺玩得開心。要是本少爺滿意還有賞!”
老鸨為難道:“少爺,要達到那種效果合你意?”
“以後十年八年也忘不了今日之教訓就行。讓媽媽們溫柔點,别吓得以後對女人無感。他們還要傳宗接代繁衍子翤的!”
屈玘惡作劇地笑起來,開心地把金子抛到鸨母胸衣□□裡。
屈玘說:“媽媽幹好這活,少爺手下還有不少蠢貨,可以考慮讓貴樓幫着調教。”
屈玘走出眠花樓。屈玘看見迎面街口樹杆前,靠着穿着常服的郭佼佼。他攔住屈玘說:“廣陵王,你的平民夢該醒了!”
屈玘倔強地說:“我不是!”
“李純你别自欺欺人了!昨夜的《長相思》是我安排的節目呢!你再裝睡,不願清醒,在這節目下你原形畢露了吧!”
“崔珏,崔珏,你心裡隻有她。可你又是個懦夫。連告訴她,你心悅她的勇氣也沒有!”郭佼佼恨聲說。
屈玘沉默良久,歎息一聲。
:“我真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是手無縛雞之力,隻知道玩銀子的商賈。”
“你和廣陵王府的渌水夫人通奸。這個罪名你擔得起,渌水夫人擔不起。皇家上了玉牒的女人不貞。若是無人庇護崔珏,她的下場會好嗎?”
屈玘面沉如墨。
“你們作局設計我!”
“廣陵王,不要再作夢,該醒來!大唐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