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監司的小史們還在長安坊市設立監司點,向百姓索要生活物資。内庭内監們稱之為月奉,日奉。”
“内庭還在長安施行宮市,設制五小史加征茶、鹽布帛所有交易貨物稅債,加重對百姓和良商走販們負擔,這不是長久之法!’’
“稅務這一塊本該屬于戶部根據當年和往年年景适當收稅,現在內庭竟然貿然加入征稅之例,導至朝廷對民生這一塊失去了控制,你皇祖父這種盤剝百姓的行為太危險了,萬一突發戰争或遭遇到天災人禍………”
李純立刻打斷了皇太子的侃侃而談,他說:“父王,孩兒會助父王中興大唐,複興′開元′完成母親夙願。但是孩兒不會再承襲皇帝之位,等待父王江山穩固之後可以立李漓為皇太子。’’
“據孩兒觀察,除了我之外,你的二十六個兒子中,唯有李漓胸有大志,品行德志俱佳。父王可以安心封賜李漓為皇太子。”
“至于父皇擔心皇上年老寵信臨安王李诨,會再生出立臨安王為太子之心,父王倒不必憂郁,那隻不過是老人暮年的通病,想要有兒孫奉伺左右安享兒孫之福而已。孩兒會駐守長安确保父王平安接替皇權。”
李純聽到遠處隐約傳來大慈恩寺的鐘聲,夜将四更天李純連忙扶着妻子在一側坐好,他站起身,向皇太子辭别道:“夜将四更,你兒媳身懷有孕,便容孩兒攜兒媳告退歇息。”
皇太子連忙吩咐随值在十丈之外的值守道:“更值,夜黑天高我兒不宜夜行,安排東宮内庭儀仗隊為廣陵王夫婦撐燈夜行。’’
汪荃戰戰棘棘上前,親自為威名鎮壓長安的廣陵王撐燈照明。一行十二人撐燈小太監,送夫妻二人回到前院勤拙院。
汪荃還想進勤拙院,尋個機會向崔珏求饒告罪。汪荃卻被廣陵王的私兵阻撓在勤拙院高牆之外。
崔珏雖然不是第一次懷孕,但是也許前三個月孕育胎兒遭遇到大磨難,現在母體放松下來,反而孕吐得吃什麼吐什麼,而且身體異常的廢累貶懶。
崔珏身體疲憊沉重,她堅持走進卧室就再也堅持不下,她隻來得及脫掉鞋襪便倒在床上喘着粗氣,片刻就昏睡不醒。
李純洗浴之後端水盆回寝房,他親力親為幫助妻子擦洗清潔身邊,再施幾遍清潔術。李純擁抱着妻子入懷,他凝視着妻子疲勞不堪的睡顔,心中有點疑惑妻子現在也是接近築基期的修士,懷過孕怎麼會如此疲勞虛弱!
李純神識一次又一次檢查妻子身體,發現妻子的靈力流逝消耗得十分快,他每十天為她輸送靈力卻也趕不及她靈力的消耗,更别說增長修為了。
李純擔憂更甚,怕妻子失去反抗之力時,是否遭到了嚴刑酷罰,導緻了她丹田漏洩靈力和身體洩漏靈力,有損于仙途。
李純不顧用神識查探胎兒,會讓胎兒有損的俗成約定,他準備動用神識探查一下胎兒,他把手貼在妻子小腹上,觸感到她腹中小生命的生長規律。
李純敏感地察覺妻子所有的靈力,血氣,精元都被她腹中胎兒擄奪,李純大驚失色不知該如何是好。
按照她腹中胎兒的貪鄙的吸掠靈力、血氣、生機的速度,根本等不及孩子瓜熟蒂落出世,母體就會因為損傷過多生機和靈力而消亡。
李純已經經曆過失去崔珏的痛苦,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妻子被人傷害死亡,哪怕那是無意識的自己的骨血。
李純看着妻子灰敗的面容,和一日比一日幹澀的頭發,他擔心再耽誤下去,明日妻子便生機全無。
李純把妻子抱到懷中,他運轉《陰陽神爻經》把靈力化成刀注入大量神識,然後再一次手掌貼在她小腹上。
他狠下心腸神識随着靈力進入一團呼吸顫動的肉團裡,李純用靈力為小□□疏理雜亂的血脈和經絡走向,神識随靈力漸漸進入肉胎泥丸穴。
李純的神識再次猛沖進肉胎的識海,神識進入這裡大吃一驚,胎兒識海中根本不是人類的靈識靈魂而是虬龍神魂。
李純有靈魂争鬥的經驗,瞬間他作出決定,便靈魂離體沖進妻子腹中胎兒的泥丸宮追着自己神識開拓的途徑沖到還在懵呆的怪獸魂體前。
李純懷着悲忿又悔恨的心情,兇戾地撲食掉虬龍殘魂凝積的肉胎神魂。
兇殘的魂魄打鬥,攪動得崔珏腹痛不止,她從昏睡中清醒,又痛得頭痛欲裂昏厥不省人事。
李純吞食掉虬龍殘魂,他坐鎮在肉胎識海正中,探查一番肉胎,隻才發現這團血肉也長成了虬龍狀态,虬龍神魂雖散,但是□□依舊快速地竊取着母體的一切養料。
李純動用加持神識的靈力刃沖向肉胎靈根轉化之地,他暴力絞碎強悍肉胎吸收靈力的丹田氣海。
李純欲再次把這肉胎劫掠母體的胎盤剝離開母體,然後再狠辣地絞碎肉胎識海時,他靈魂開始絞痛潰散,李純不得不速度退回自己的□□。
李純心中忐忑不安,隻歎世上沒有雙全法,他逆天用虬龍内丹為妻子制造出僞丹田,竟然差一點令妻子用性命和血肉供養虬龍重生,為此自己還親手粉碎自己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