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星棠雪的心略微有些沉重,難道他的死劫會跟這隻豬有關系?
星棠雪的臉色不曾變過,應樂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憂,于是他道:“豬哥之前到處流浪,應該是受過重傷,我認識它大半年了,沒察覺到它有異常”
星棠雪聽罷便也點了點頭,事情未明之前他也不願做過多的揣測。
過了一會兒星棠雪說道:“十日後我要出去一趟”
應樂随即問道:“去哪裡?”
“星隕谷秘境”
應樂雖然從沒有去過秘境,但是還是聽過的,知道秘境危險但寶貝衆多,于是他道:“我也要一起去”
星棠雪毫不猶豫就拒絕了他,“不行”
應樂脫口而出,“為什麼?”但這話一問出口他就明白了,師尊肯定覺得他修為太低幫不上忙還會拖後腿。
星棠雪回道:“秘境危險”
應樂低着頭蔫巴巴的,“是,我不給師尊添亂”
小時候應樂一犯錯就是這幅樣子,像條被遺棄的小狗,而星棠雪總會摸摸他的頭然後原諒他。
星棠雪蜷了蜷手指,面前的少年已經跟他一樣高了,不适合之前的相處方式了。
沒有等到摸摸的應樂心裡十分不爽,他止不住的想,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叫風淩天的,師尊才這樣疏遠他?
應樂又問道:“師尊是一個人去嗎?”
星棠雪應了一聲,應樂又說道:“我聽說秘境很危險,師尊還是把我帶上也能有照應”
“不用,你在家裡就行了”
“那好吧”應樂答應得不情不願的,他知道師尊決定的事是不會更改的。
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在過兩天就是除夕了,以往每年過年應樂都會央着星棠雪一道将洞府布置得喜慶些,不過今年應樂知道他要準備去秘境的事,就沒有說這個事,好在第二天豬哥和白狼已經醒了,也能搭把手。
它倆一醒,鹦鹉就按捺不住好奇的問道:“那個風淩天沒有給你們解毒嗎?”
豬哥問道:“風淩天是誰?”
“就是那個有大鳥的男人”
這麼一說豬哥就知道了,連忙抱怨了起來,“當時黑蛇一來就放毒藥我們,方子義讓我們趕緊上山找人救命,于是我們趕緊往山上跑,結果跑到一半,白狼說救兵來了,于是我們又趕緊下山,結果,下了山之後,他們都已經解完毒了,方子義又讓我們趕緊上山找拂天君解毒,于是我們又趕緊上山,剛剛看到洞門口就被轟了,是誰轟的,我要掐死他,我的老天,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豬哥一口氣說完就開始嚎,應樂連忙捂住了它的嘴巴。
鹦鹉湊到它耳邊低聲說道:“是師祖轟的”
豬哥知道鹦鹉是應樂孵出來,當然知道它口中的師祖是誰,當場就後怕得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擦劍的星棠雪,但星棠雪隻是掃了它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豬哥用眼神問了應樂,‘安全了嗎?’
應樂扔給它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放開了它的嘴巴,豬哥張口就來,“大仙,我随口胡說的,您千萬别當真,您随便轟,我絕不會在哼半個音”
星棠雪又瞧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擦劍了。
豬哥搞不懂他的意思,又去看應樂,應樂朝他揚了揚下巴,豬哥秒懂,笑得十分谄媚,“大仙大人大量,小的不勝感激”
鹦鹉不停的點頭,“是啊,你們的毒還是師祖解的呢”
豬哥更殷勤了,笑得牙齒全露出來了,“多謝拂天君”谄媚得應樂都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它的頭,“醒了正好來幫忙”
豬哥收斂了笑意,“幫什麼忙”
應樂笑了起來,“不是要過年了嗎,我們沒肉下鍋,我看你...”應樂說着眼睛都在它身上仔細的打量了起來,像是在選挑哪塊肉,豬哥吓得‘嗷’的一聲竄了出去,“我不好吃,我這麼胖,全是肥肉”
應樂笑意盈盈的去追它,“肥的才好吃”
等他們跑遠了,白狼才睜開了眼睛,長舒了一口氣,幸好沒有過年吃狼肉的習俗。
鹦鹉見它赢了,用翅膀扇了扇他的臉,“快起來,下山去”
白狼問道:“下山幹什麼?”
鹦鹉也不知道,應樂沒跟它說啊,四隻眼睛大眼瞪小眼,最後是星棠雪碎玉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去拿過年的裝飾品”
白狼謝過星棠雪的救命之恩後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就跟鹦鹉一道下了山,出了山洞都走出去好遠,白狼才心有戚戚的說道:“拂天君不愧是修仙奇才,好大的威壓”
鹦鹉好奇,“你也聽說過師祖?”
“修…”白狼脫口而出後又連忙改了口,“誰不知道啊,大家都知道啊,你不知道?”
鹦鹉聽着他颠來倒去的話十分無語,“他是我師祖,我能不知道嗎?”
見蒙混過去了,白狼暗暗的松了口氣,“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