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樂聽完覺得很唏噓,同時又在心裡感慨,這要不是他剛好遇到了豬哥,估計大半輩子也找不到人了。正要說話,隻聽一聲大響,谷主夫人臉色巨變,連忙跑了出去。
應樂緊随其後,出門一看,東邊的那個院子塌了,星棠雪,盛時飄在半空中,星棠雪旁邊的光球裡還躺着一個黑衣男子,夜天白站在地上,三人的目光全聚集在院子的入口。
低沉,壓抑的嘶吼聲傳了出來,谷主夫人趕緊跑過去,大聲質問道:“你們幹了什麼?離婁呢?”
星棠雪落到了應樂的身邊,應樂低聲問道:“這就是塗曳?”
星棠雪回道:“應該是”
應樂又問道:“底下是怎麼回事?”
話音一落,便見一隻手從廢墟中伸了出來,那手青白發紫,粗大的血管從手背上延伸到胳膊,怪異又充滿力量。
“砰”的一聲,木闆被頂開,一個皮膚青紫,長着獠牙的鬼面男人從底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縱了上來,他一看到人眼睛瞬間就變紅了,朝着夜天白撲了過來,應樂皺起了眉,“這是什..”
話還沒說完,地面震動了起來,星棠雪拉起應樂飛到了半空中,無數的鬼面人從地下湧了出來,其中還有長着翅膀的,直接就朝應樂撲了過去。
幾人正面對抗,鬼面人數太多,他們像是解了禁锢一般,除了打架的,更多的是往各個地方跑去。
很快,圍攻的鬼面人就被打趴在地,但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們身上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又重新站了起來,比之前更加瘋狂的開始打鬥。
應樂觀察到重生過的鬼面人眼睛比之前更紅了,他們似乎不會眨眼,應樂提着劍逼近了一個鬼面人的眼睛,他的眼珠都沒有動一下,應樂毫不留情的一劍刺進了他的眼中,赤紅色的血像是開了閘一般,瘋狂的往外湧,很快就變成了一具幹屍,在也沒有起來。
應樂大喊:“眼睛是他們的命門,打眼睛”
應樂剛剛說完,便看到谷主夫人捂着心口靠在牆上,看起來難受極了,但所有鬼面人都沒有去攻擊她。
應樂想上去問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卻被鬼面人攔住了去路,沒辦法隻能邊打邊走,應樂手臂上本就沒長好的傷口崩開來,右臂鮮血淋漓。
鬼面人死的越來越多,鮮血和屍體幾乎鋪滿了整個院子,不同于普通的鮮血,這血隐隐還帶了些臭味。
應樂砍了一個帶着翅膀的鬼面人,卻驚訝的發現,他的翅膀竟然是用線縫上去的,而且針腳很差,縫得歪歪扭扭的,皮肉都翻在外面。
空氣中傳來一聲豬叫,應樂陡然想起來豬哥還在房間裡睡覺,準備過去救他,但又被鬼面人拖住了步伐,正在焦急時,一陣凜冽的劍風驟起,應樂趁着空隙擡眼看去,隻見淩霜劍立在半空中,化出萬千劍身凝在空中蓄勢待發。
劍勢一出,此處必然會夷為平地,應樂着急的大喊道:“師尊,豬哥還沒來”
話音一落,豬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拂天君,不要”
應樂看了過去,隻見豬哥快速的跑了過來,身邊跟着離婁,鹦鹉找準時機飛到了星棠雪的身邊。
豬哥跑到應樂身邊,喘着粗氣哀求道:“快讓拂天君停下來”
随着他們的到來鬼面人全都湧了過來,應樂一邊應敵,一邊還要保護豬哥,實在有些力不從心,離婁皺起眉頭,朝着谷主夫人大聲喊道:“讓他們停下來”
谷主夫人臉上難過的表情褪去,目光變得森冷,“你過來”
離婁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搖頭,目光堅定。
谷主夫人大喝了一聲,“過來”
鬼面人一個一個倒下,豬哥難過的閉了閉眼睛,随即大聲吼道:“住手,住手”
話還沒說完一個鬼面人突然抓住了豬哥的喉嚨,離婁見狀連忙拉住了鬼面人的手,用腿去頂鬼面人的胸膛,但鬼面人好似不怕痛,手腕都被掰斷了依然沒有放手,豬哥臉憋得通紅,他看着那個鬼面人,喊了一聲,“大師兄,我是塗曳啊”
話一出口豬哥便流下了眼淚,應樂離得近自然聽到了他的話,驚詫之餘手上的動作沒停,一劍就砍了掐住豬哥的鬼面人,豬哥得以脫困,離婁慌忙抱住了他。
谷主夫人看到離婁的動作,瞬間就明白了豬哥的身份,“你是塗曳?”然後暴起,指揮着傀儡,“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離婁緊緊的将豬哥抱在懷裡,朝谷主夫人大聲喊道:“我都說了,住手”
谷主夫人看着離婁道:“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麼,你過來”
豬哥從離婁的懷裡掙脫出來,跑向谷主夫人撕心裂肺的大聲喊道:“為什麼,他們每一個人都那麼尊敬你愛戴你,為什麼你連一條生路都不肯給他們?為什麼?”
“塗曳”
幾個鬼面人将豬哥生生的撕開了,快得豬哥甚至沒有發出任何哀嚎,一道白色虛影從豬哥身上飄出來,谷主夫人在鬼面人的掩護下,一把将虛影抓住了,動作之迅速,似乎早有準備。
離婁大驚,“你把他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