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下了死手,但塗曳明顯手下留了情,于是很快塗曳就傷痕累累了,長長的利爪險險從塗曳面前抓過,塗曳抓住他的手腕,大聲喊道:“十五師弟,我是二師兄啊,我給你帶了紅豆酥,你不是說要帶回去給你妹妹吃嗎?快醒醒啊”
鬼面人充血的眼眸有一瞬間的清明,“妹妹.紅豆酥”
掙紮的手剜軟了下來,但下一秒一柄長劍穿透了他的頭顱,染紅的劍尖正對着塗曳的眼睛,一滴鮮紅的血滴到他的鼻尖,塗曳瞪大了雙眼,連忙接住了他,“十五師弟”
十五倒在了塗曳的懷裡,他顫抖着吐出了鮮血,他如釋重負的說道:“二師兄,我終于死了”
說完這句話就咽了氣,塗曳雙眼猩紅,擡頭憤憤的看着離婁,質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他?”
話音剛落,一道利爪就穿透了離婁的胸膛,溫熱的鮮血濺到了塗曳的臉上,讓他有些發懵,“離婁”
“離婁”谷主夫人尖聲叫嚷,推開鬼面人跑到離婁面前,将他抱在懷裡,“為什麼,為什麼啊,娘帶你走,帶你去找大夫”
鹦鹉站在應樂的肩膀上小聲的說道:“鬼面人不會攻擊她呢”
應樂也發現了,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鬼面人都不會攻擊谷主夫人。
離婁提着一口氣掙脫了谷主夫人,走到塗曳面前,跪到他面前,“死之前,原諒我好不好?”
眼淚瞬間溢滿了眼眶,塗曳惡狠狠的說道:“你要是敢死,我下輩子也不會原諒你的”
離婁倒在他的懷裡,“塗曳,我不死了,原諒我好不好?”
原來淚比血還熱。
‘噗嗤’利爪穿透了胸膛,塗曳一張嘴滿是鮮血,他倒在離婁的身上,離婁伸開手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說道:“塗曳,下輩子,我們一定要好好開始”
應樂大叫一聲,“豬哥”
星棠雪分神查看,看到塗曳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登時暴起,“冰封萬裡”星棠雪大喝一聲,地面瞬間凝成冰,離婁和塗曳被冰封住了,谷主夫人一把搶過塗曳脖子上挂着的哨子大喊了一聲,“東陌”
東陌一回頭,星棠雪趁機凝成冰錐将他襲去,東陌被重重的打落,正好摔到了谷主夫人的身上,谷主夫人吐出一口血,東陌驚慌的抱起她,“流景”
谷主夫人看着他,“我恨你”然後将哨子重重的往他臉上砸去,東陌看到她手中的東西時大驚失色,鋼鐵的臉被砸出一個坑,哨子裂開,被禁锢的靈魂四處逃竄,尋找着自己的□□。
谷主夫人誠懇的雙手合十,“各方諸神在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以所有的功德為我兒子離婁贖罪,祈求他來世萬事安康”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東陌抱着她崩潰的大叫,“流景,你醒醒,流景,你醒醒啊”說着就抱着人重新跑進了地底。
應樂趕緊跑到塗曳和離婁面前,隔着冰層看着兩人,“師尊,他們怎麼樣了?”
星棠雪從随身空間裡拿出了兩朵冰蓮,解了冰封喂給了兩人,盛時看得眼睛都直了,“這麼稀有的東西,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來,真不愧是拂天君”
夜天白說道:“師尊想要,我去給師尊摘”
盛時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表情很是無語。
鹦鹉倒是好奇,“去哪裡摘啊,帶我一起去呗,這麼好看,我想養一池子”
盛時冷哼一聲,“還一池子?龍鱗湖底,打得過冰龍的殘魂就能去”
鹦鹉不解,“殘魂很厲害?”
盛時搖頭,“不厲害吧,就是整個大陸沒幾個打得過”
“你去過?”
盛時頓了頓,然後沒好氣的說道:“沒有,話怎麼那麼多”
鹦鹉很無語,“以前跟人家好的時候,說人家可愛,現在說人家話多”
應樂抓着鹦鹉,頗有些無奈,“少說兩句,好嗎?”
鹦鹉吐了吐舌頭,看到應樂周身是血,最後還是應了。
冰蓮吃完,很快離婁和塗曳就醒了,塗曳一睜眼看到大家都在,吃了好大一驚,“你們都死了?”在看到星棠雪的時候達到了頂峰,“怎麼拂天君也..”
盛時無語極了,“說點好的吧”
應樂解釋道:“救回來了”
“沒死?那我怎麼感覺不到實地?”塗曳說着往身下一瞧,頓時黑了臉,離婁在他身下墊着。
塗曳趕緊移開了,又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得直吸氣,離婁聽見了趕緊問道:“你怎麼樣了?”
塗曳想都不想理他,放眼看去,所有的鬼面人都躺在了地上,了無生息,塗曳紅了眼眶,“這是怎麼回事?”
星棠雪解釋道:“他們的靈魂回歸,結束了□□的流浪”
鹦鹉聽不懂,湊到應樂耳邊小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