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夫人抱着谷主,拿出匕首狠狠地從他的後勁捅了進去,拔刀的瞬間鮮血四濺,谷主軟綿綿的倒在了她懷裡,她大聲的吼了出道:“其實塗曳不是你的孩子,離婁才是你的孩子,我把他抱回來隻是為了給離婁擋災,我從來沒愛過他,一時一刻也沒有”
柱子後的衣角消失了,他知道,他逃跑了。
他從小唯一的依靠就是母親,他怎麼能接受這麼殘忍的真相呢?
可現在他站在她面前,看到她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眼淚從她的眼裡滾落,她呐呐的說道:“塗曳,走吧,不要在回來了,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根本不值得你付出真心,從今以後,一定要快樂”
塗曳看着她,跪在她面前,眼淚滂沱,“為什麼,為什麼啊?”
他不知道他在問什麼,可是他又說不出别的話來,他隻是憑着本能在說話。
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又穿透他的身體,像是回應又像是自我安慰,“對不起啊,我隻是一個村姑,懦弱又愚蠢,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塗曳捂着眼睛,撕心裂肺的喊了聲,“娘”
“塗曳”
溫柔的聲音穿雲破霧而來,塗曳猛地睜開了眼睛,入目便是刺目的光以及應樂和盛時擔憂的眼神。
應樂見他醒了長舒了一口氣,“你可終于醒了,你都說了一晚上夢話了”
塗曳搖搖頭,“不對”
應樂問道:“什麼不對?”
塗曳急迫的說道:“你喊我一聲”
“塗曳”
“大聲點”
應樂喊了一聲,“塗曳”
塗曳還是搖頭,又朝着盛時說道:“你喊我一聲”
盛時大聲的喊了一聲,“塗曳”
“都不對都不對”塗曳喃喃道,他一低頭驟然發現了手腕上纏繞着的骨哨,他大驚,“這?”
應樂看見了便道:“離婁放的吧”
“昨晚他來過?”
應樂搖頭,“不知道,睡過去了,這幾天太累了”
塗曳捏着骨哨,耳邊好像又響起那道熟悉的溫柔聲音,“塗曳,以後要快樂啊”
塗曳連忙背過身揚起了頭,盛時戳了戳應樂,用口型說道:‘他又怎麼了?’
應樂還是隻能搖頭。
塗曳将骨哨捏在手裡,他看着橘色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升了起來,染紅了半邊天,陽光将大地鍍上一層暖融融的金色,他大聲喊道:“我會的”
突如其來的吼聲把盛時吓了一跳,看向了應樂,應樂還是隻能搖頭。
盛時指了指腦子,應樂無聲的幹笑,然後搖頭。
塗曳将骨哨挂在頸間,回頭看着應樂燦然一笑,“走吧,該辦下一件事了”
盛時好奇的問道:“什麼事啊?”
“當然是”應樂笑着回他,聲音搞怪的拖得很長,“好事了”
盛時聽着他賣關子的話,無語的撇了撇嘴,然後跟了上去,“哎呀,等等我呀,走那麼快幹嘛”
塗曳大聲回道:“不等了,追不到就算了”
盛時哼了一聲,“我才不追你,我跟着小樂哥”
應樂連忙擺手,“可不敢當,雲風森林的狼王喊我哥,我有點害怕”
塗曳戲谑道:“就是,不定幾百歲呢,喊人家二十歲的年輕人哥”
“你才幾百歲”
塗曳搖頭,“你知道的,我今年才二十歲”
盛時裝模作樣的四處看去,“誰知道啊?我可不知道”
塗曳轉了話題問道:“進入雲風森林了,你不回去看看?”
盛時反問他,“看什麼?”
塗曳好奇,“你不是狼王嗎?你不管事?”
盛時糾正他,“是以前的狼王”
說起狼王應樂又想起來了,“書上說狼王不是起得早睡得晚,沒事還要哇哇叫嗎?你怎麼沒有這樣?”
塗曳插了話,“準确來說是完全相反”
盛時坦然道:“不然我不想當狼王呢”
應樂煞有介事的點了頭,“很有道理”
說話間悠遠的狼嚎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盛時趕緊拉了他們催促道:“趕緊走吧”
塗曳道:“你真不回去看看啊”
盛時無奈,“你知不知道死遁是什麼意思?”
說起這個塗曳就更好奇了,“你為什麼要死遁啊?”
盛時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