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曳真猜了起來,“難道夜天白想篡位?”
這話連應樂都覺得不靠譜,“沒看出來一點”
塗曳繼續猜着,“難道你為了偷懶逼他接手狼王之位?”
盛時伸出手指點了點,點評道:“腦瓜子轉得挺快的”
塗曳根本不信,“開什麼玩笑,你這麼在乎他,會因為這個原因死遁?”
“什麼?”應樂好奇的問道,他從這話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畢竟他從來沒覺察到盛時在意夜天白。
塗曳給應樂解釋道:“大概五六年前吧,夜天白受傷昏迷,盛時抱着他不要命的闖進藥王谷,那時候十五師弟還說以為他們是夫妻呢”
盛時臉色瞬間就變了,正色道:“我們是師徒,不要說這種大逆不道的玩笑話了”
塗曳見他突然變臉,解釋道:“當時..”
“我隻是擔心他的傷勢,難道人與人之間隻能有一種感情嗎?”
氣氛陡然冷肅,應樂趕緊打了圓場,“好了好了,趕緊走吧,不然今天回不到琅華山了”
但是有了這個岔子,一路上氣氛都有些僵,塗曳偷摸拐了拐應樂,朝他示意着,應樂接收到他的暗示,拍了拍盛時的肩膀,“還生氣呢?”
盛時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沒有,隻是以後不要在這樣說了”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影響不好”
說完看到塗曳呆呆的模樣又覺得自己太過了,塗曳從小生活在地獄裡,對這些規矩不知道也正常,于是他認真的解釋道:“一日為師一生為父,把父子說成夫妻這是很不好的事”
塗曳明白了,很誠懇的道歉,“不好意思,我之前太冒犯了”
盛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笑了,“原諒你了”
應樂催促了一句,“快走吧,天都要黑了”說完就朝前頭急匆匆而去,塗曳疑惑的看着才剛剛升起沒多久的太陽,這又是什麼毛病?
三人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琅華山,他們前腳剛進洞,後腳星棠雪三人就到了,鹦鹉用勁的撲騰着翅膀飛到了應樂的肩膀上,“可憋死我了”
應樂問道:“怎麼了?”
鹦鹉歎着氣搖頭,“一言難盡啊”
沒過一會兒它又自顧自說了起來,“這一路上他們愣是一句話都沒說,我跟着三個大冰塊,鳥都要凍死了,誰也不說讓我站會兒,全是都是我自己飛回來的,我翅膀都要斷了,下次你們在丢下我,我要離家出走的”
應樂無奈的笑了,“誰讓你自己不跟上來的”
鹦鹉急的跳腳,“我倒是想跟,可是師祖太吓人了”
應樂問道:“師尊怎麼了?”
鹦鹉伸出翅膀,學着星棠雪的語氣,“不許去”
“啊?”
鹦鹉撓了撓頭,“哎呀,到底說了什麼我已經忘記了,總之很吓人就是了”
應樂打趣道:“你又不是人”
鹦鹉飛到他的耳邊大叫,“是是是,吓鳥行了吧,一路沒說話,我肺都快炸了”
塗曳伸出手在他胸前捏了捏,鹦鹉連忙後退用翅膀護住胸前,戒備的盯着他,“幹什麼,我可不喜歡人哦”
塗曳淡定的回道:“你的肺很好,沒有要炸的迹象,放心”末了又補了一句,“我對你這麼小的小鳥也沒有興趣”
鹦鹉瞪大了眼睛,“大了也不行”
盛時笑道:“說起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是公的母的”說着就伸手去抓它,“來我瞧瞧”
“啊,非禮啊”鹦鹉大叫了起來,飛到應樂的肩膀上瑟瑟發抖,“小樂哥救我”
應樂歪着頭開玩笑的說道:“我打不過他的”
鹦鹉縮在他脖頸上,“打不過也要打,我可是你孵出來的,你要對我負責任”
應樂面露不解,“我把你孵出來,不是應該你對我負責嗎?”
“我不管啦”鹦鹉大聲的叫着就往他懷裡鑽,應樂被拱得有些發癢,伸手就将它提出來了,“趕了一天的路,累死了,睡覺吧”
“哦”鹦鹉跟着應樂躺到床上,然後看向盛時,“你睡地上”
盛時打了個呵欠,“我還不想挨着你呢”說完就化成本體躺到了地上,塗曳問道,“我咋辦啊?”
鹦鹉嘴欠的說道:“你也化成本體呗”
塗曳張着嘴巴‘啊嗚’了一聲,“不好意思,這就是本體了”說着就到床上挨着應樂躺了下去。鹦鹉不樂意,用翅膀去扇他,“這是我的位置”
塗曳閉着眼睛回道:“那以後吃飯别找我了”
鹦鹉瞬間收回了翅膀,谄媚的收緊的嗓子,“您請睡,需要助眠嗎?”
塗曳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還會助眠呢?”
“哦,不會”
應樂被吵得睡不着,索性問起了正事,“移魂換魄需要準備什麼?”
說起這個,塗曳的臉色便有些沉重了,因着移魂換魄之術所以他對靈魂有特殊的感知能力,他早就察覺到應樂的靈魂似乎有些異常,但他沒多說,隻道:“不用,放寬心就好”
應樂很期待,“明天?”
塗曳頓了片刻回道:“明天我問問拂天君他要怎麼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