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後,你可以在我們公司的官方直播間直播商品,每次直播,你可以從銷售額裡提成10%,此外,直播間裡觀衆送的禮物可以變現成資金,全部劃入你的個人賬戶。”
“好的親愛的!我覺得我們的婚禮最好是中式秀禾和西式婚紗結合,你覺得呢?”
“……”
……
于是乎,在陸遠甯用實力打臉了自己之後,沒過幾個月,她就成為了名正言順的謝夫人。
入門後,遠甯才了解到,謝家,是做服裝行業的。
不隻是服裝設計、服裝加工,謝家從祖父一輩就已經是當地有名的服裝企業家,到了謝書程手裡,他推出了自己的品牌,在國潮崛起的當下,緊扣許多國風元素,打造出許多中國風的服飾,包裝成了“中國人自己的LV”,借着情懷,要與外國高奢品一較高下。
和謝書程計劃的一樣,他請了許多媒體宣傳他們的婚姻,并将遠甯包裝成了娛樂圈的小白蓮花,還請專門的作家編了一個“霸道總裁猛追娛樂圈三線小女星”的劇本,在作家連夜趕出劇本後,謝總大筆一揮,直接批了。
于是,他們通過這個新聞,雙方都收割了一波熱度。
對遠甯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壞處。
畢竟老公是個服裝公司的老總,自己有穿不完的衣服,并且每天都在直播間裡刷熱度,賣衣服,眼看着銷售額的分紅和打賞的禮物一天天進賬,她這才感覺到,在“面包”面前,“愛情”算個der,錢包裡的錢,才是最實在,最有安全感的。
隻不過,對陸遠甯來說,人生不是多選題,不能愛情和物質雙豐收,她拿着單選題,選擇了金錢,就要放棄愛情。
她和謝書程,從來沒有愛情。
是的,從來沒有。
愛情的種子就像是克什米爾平原上稀薄的草一樣,萌芽都甚至沒有冒出一點兒。
謝書程不常回家,回家了也是和她分房睡,他們并沒有共同的話題,謝書程就像是家族的傀儡,他從一出生,使命就是經營家族的生意;而陸遠甯,則像是一介浮萍,在茫茫大海上漂浮着,從來沒有家的歸屬感。
她一度想改善和謝書程的關系,甚至想着,畢竟也結婚了,來一場先婚後愛也不是不行。
但鬼精鬼精的謝書程每每都像是洞穿了她的小心思一樣,在她想進一步發展的時候,都用“公司有事情”為由,出門了。
他滑溜得像遊樂園裡打不着的地鼠,又像是泥坑裡抓不住的泥鳅。
思來想去,陸遠甯決定來一場深刻的夫妻之間的對話——
在某次謝書程又借口自己要去公司開會的時候,陸遠甯直接拉住了他的領帶。
他要走,她就一拉。
像牽着一隻狗一樣牽着他。
“……兄弟,我說你不會是同性戀吧?”
“誰?”
“你。”
“不,你想多了,我的性取向是女。”
“啊對對對。”
“是真的,三年前我曾有一個女朋友,隻不過,交往了一年後就分了。”
“啊?為什麼?難道是因為發現你是同性戀?”
“不是,因為她想出國留學,而且當時不知道會不會回來。”
“去的德國嗎?五年學位讀十年的那種。”
“不,去的英國。還有,你和你的笑話都很冷。”
“……胡說,一定是因為你發現自己的性取向是男吧。”
“陸遠甯你個腐女,能不能不要把你看的那些小說往我身上套?”
“那你女朋友……不對,你前女友什麼時候回來啊?回來是不是就要踢掉我了?”
“不知道,我聽說她最近結婚了,就在我們結婚不久。”
“啊?”
“她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是不是已經結婚了,我回答說是,沒過幾天,她給我發來了信箋,她也結婚了。”
“不是,這麼草率的嗎哥??”
“你覺得我們倆就很正經結婚嗎?”
一個句話梗得陸遠甯啞口無言,她白了一眼謝書程,心裡暗暗想到——
真是物以類聚,人狗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