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甯,對不起。”
“怎麼又對不起了?你今天可是跟我道歉了好多,我有點受寵若驚了,殷大美女。”
陸遠甯輕輕地挂在了旁邊一根粗壯且微微彎曲的樹枝上。
随後,她利落地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也挂在了樹枝上,隻見這兩件外套就這樣并排懸挂着,宛如一道小巧而别緻的屏風一般,恰到好處地将坐在河邊的她們給環繞其中。
此刻,四周靜谧無聲,唯有微風悄然拂過平靜如鏡的河面。
那輕柔的風仿佛帶着某種神秘的魔力,所到之處,河面上立刻泛起了一圈圈細密的漣漪,這些漣漪相互交織、碰撞,又漸漸地向遠處擴散開來,形成一幅如夢似幻的美麗景象。
“其實,這檔綜藝是我動了手腳,才把你拉進來的。”殷悅坦言。
陸遠甯一挑眉,繞過了火堆,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殷悅繼續說下去。
“我本來想……借着這檔綜藝,看看書程的妻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正好這檔綜藝是離婚綜藝,說不定我能說服書程和你離婚,這樣我和我的孩子……”
“怎麼?你說服過老謝離婚了嗎?”
殷悅點了點頭:“是有提過,不過他否定了,而且,是很快就否定了……我一度認為你在他心裡有着很重要的位置,他不願意放棄你,哪怕是我,也沒辦法動搖你在他心裡的位置。”
“你想多了,老謝那個狗東西,純粹是為了公司利益考慮的。”陸遠甯擺了擺手,“我和他的利益捆綁太深了,而且我也有幫着帶貨銷售他們公司的商品,他不希望公司因為他個人的婚姻出現任何變數,所以才不願意離婚的,殷悅,你放心,他心裡絕對沒有我的,百分之一百。”
“但是……之前外界都傳言書程對自己的妻子很好,兩個人是模範夫妻……”
“我這清湯寡水的日子,被造謠得風生水起的。”陸遠甯扶額,“那些都是老謝搞的宣發通稿罷了,說白了我倆的婚姻就是給他的公司貼上一個狗皮膏藥,讓他的公司看起來更光鮮亮麗一點。”
“真的?”
“尊嘟尊嘟,你的那個書程,防我跟防賊一樣,我覺得在他看來我跟米倉裡的老鼠沒什麼區别,所以你放心啦,他不會對我有什麼感情的,我來現在純碎是因為利益捆綁,暫時沒辦法解約而已。”
殷悅乖巧地點了點頭,她的臉色蒼白,但身體的顫抖似乎減輕了幾分。
“不過……”陸遠甯話鋒一轉,“我倒是比較擔心你。”
“我?”
“對啊,你說你這懷孕的事情,你要怎麼告訴沈豫川?他可是你的丈夫诶,天下間有幾個男人能忍受被戴綠帽子的事情?男人啊,都是一種自尊心強得要死的家夥。”
殷悅撓了撓頭:“其實……豫川是知道我懷孕的事情的。”
“什麼?!”陸遠甯瞠目結舌。
“嗯。我在家裡用驗孕棒檢查自己懷孕了沒有,驗出兩條杠的時候,我就把驗孕棒随手扔進垃圾桶了,後來我想一想不妥,可能會被豫川看見,但是當我再去找的時候,那根驗孕棒已經被扔掉了,所以我感覺……豫川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那他……就裝孫子?”
“目前是沒有說什麼。”
“好家夥,這家夥不隻是個‘綠毛龜’,還是個‘忍者神龜’啊!”陸遠甯驚歎。
這家夥不隻是個‘綠毛龜’,還是一隻‘忍者神龜’啊!“這……”殷悅臉一紅,頭更低下去了幾分。
陸遠甯意識到自己說得好像有點不妥:“不不不,我不是針對你的意思,我是說……我是說沈豫川真是個神奇的物種啊……怎麼說呢,他之前接受了那樣的理由并且答應肯跟你結婚就很離譜了,關鍵是還對你懷孕的事情漠不關心……不是,他應該知道那孩子是老謝的吧?”
“應該是知道的。”殷悅歎了口氣,“重新聯系上老謝後,我經常很晚回家,但是豫川都沒有說什麼,隻是交代我要注意安全,好像我們隻是住在一起的室友……我們的卧室和浴室都不在一起,隻是日常生活中可能會共用一個客廳和廚房……”
“真行啊,沈豫川,沒看出來這還是個悶聲幹大事的人。”
陸遠甯摸了摸下巴,咂了咂嘴,像是一個看相的行家裡手,揣摩人心險惡。
“怎麼說?”
“我跟你說啊,沈豫川,從頭到尾都知道你和我家老謝的關系……呸呸,不是我家老謝……總之,他知道這件事情的細枝末節,并且參與其中,甚至在知道你懷孕之後還裝聾作啞,這不是很明顯嗎?他這是要等你生下孩子後,用這個孩子來敲詐老謝啊!”
“啊?”
“百分百是這個陰謀!”陸遠甯一拍大腿,笃定地說,“我電視劇演多了,這樣的角色可多了我跟你說,沈豫川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這是要來個大的,到時候拿捏着你和孩子,他要多少錢老謝不給?還有那個驗孕棒,我建議你回去好好找找他的房間,搞不好是被他藏起來了,後面要用來威脅你和老謝的!”
“不會吧……我感覺豫川不是那樣的人……”
“這個世界上的壞人可多了,他們可不會把‘我是壞人’這幾個字寫在臉上,我感覺沈豫川就不是個好人,包的老妹,我看人一看一個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