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遠甯,我本來還把你當做情敵,對你各種……下絆子,沒想到你是一個好人,而且……根本沒有想和我當敵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殷悅聲音顫抖着,她似乎很冷,衣服還沒有幹透,寒氣入體,本就瘦削的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陸遠甯看殷悅似乎是很冷,忙多丢了幾個木頭進入火堆裡。
火堆噼裡啪啦地燃燒着,火舌更加跳躍了幾分,火光照亮了兩個女孩子蒼白的臉龐,似乎也将那溫度更擴大了幾分,火堆燃起的煙徐徐上升,将青白色的天空平添了幾分黑色。
陸遠甯看着那升騰的煙,心裡琢磨着自己該怎麼利用好這個信息,再敲詐謝書程一筆。
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謝書程是一個不近女色的人,如果不是殷悅,估計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孩子。
沒想到這件事情被她陸遠甯知道了,似乎自己可以用這件事情發酵一下,如果謝書程要殷悅生下這個孩子,那麼自己就是這個孩子名義上的母親,從正常人的角度來考慮,哪怕是多要一點“精神損失費”應該也不過分吧?
畢竟,她現在可是為了錢的事情十分頭疼呢。
一想到這裡,陸遠甯不由得想起胖哥那面目猙獰的笑容,一陣由衷的寒意竄上了後背,她感覺到渾身冰冷,不由得挪了挪屁股,靠着火堆更近了幾分。
五百萬啊。
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湊得齊的。
她可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手頭的一點錢還是來自于老謝的施舍。
現在自己得想辦法弄點錢才是。
隻有一周的時間。
超過時間限制,那麼自己的那點醜事就将被曝光出來了。
到時候那她可能不隻是“黑紅”,簡直是“無法翻身”的程度了。
想到這裡,陸遠甯就感覺到頭皮發麻,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感覺到自己腦袋裡的血管“突突”地跳動着,牽扯着敏感的神經,讓她感覺到一陣煩悶。
眼角餘光,陸遠甯注意到殷悅似乎還在發抖。
三分來自于劫後餘生的驚恐,七分來自于濕漉漉的衣服的寒氣。
“殷悅啊,你坐近一點,我看你好像很冷的樣子。”
“沒事,我還好。”
“還好嗎?我看你都在發抖。”
“我……”
“跟我還客氣什麼,我可是不是你單位那些煽風點火的同事,放心吧,我們之間沒有利益沖突,相反,我們還是‘合作關系’,我比你更希望你生下那個孩子呢。”
陸遠甯露出了一個十分親和的笑容。
隻不過,這句話讓殷悅有點兒聽不懂。
“……好。”
“你的外套先脫下來吧,你的外套全都濕了,穿在身上會更冷,我幫你把外套挂在樹幹上,待會兒幹一點你再穿。”
“沒事,我自己來吧,不麻煩你了。”
殷悅說着就要站起來,但是被陸遠甯一把按下了。
“你乖乖坐着就好,你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生命,你可比我嬌貴多了,你呢,就好好保護肚子裡的那個小寶寶,其他的事情我來就好。”
陸遠甯說着,幫殷悅脫下了她濕漉漉的外套,并挂在了一旁的樹幹上。
殷悅感激地看着陸遠甯,她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和陸遠甯達成了和解。
她本以為兩人是水火不容的關系,畢竟一個是正宮,一個是小三,她們在争搶同一個男人,再怎麼想都不會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說話。
沒想到陸遠甯的思維方式如此清奇,她的想法和概念似乎領先于這個時代,并不在意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
說白了,你可以在她身上感覺到的一點是功利。
雖然真誠,但卻功利。
她總是牢牢抓住自己的核心利益,在不觸碰到她的核心利益的基礎上,她可以對所有人表現出善意。
但前提是,不觸及到她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