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謝書程就搭乘了最近一班的飛機,直接飛回了陵川市。
陸遠甯的事情鬧了個轟轟烈烈,可那女人居然從第一通電話之後便再也沒有接過自己任何一個電話,更不要說回複自己的短信。
他堂堂謝總,就這麼被人忽視在不知名的角落裡,家庭地位可見一斑,這豈是他能忍下來的?
下了飛機後,謝書程火急火燎地出了機場,一出機場,便看到了在機場等候的秘書。
“謝總。”
“等很久了?”
“沒有,剛到一個小時。”
“下次不用這麼早,我有發給你航班信息,準時就行。”
“是。”
秘書陳煜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身材瘦削,一本正經,輕度潔癖,瘦長的臉蛋上戴着一副金絲邊框眼鏡,說起話來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似乎很難以想象他笑起來的模樣,他是工商管理學碩士,也是從謝書程接管家族企業後便一直跟着他打拼的心腹。
在上了車後,坐在陳煜坐在副駕駛上,謝書程坐在後排,小陳從副駕駛遞過來一份合約。
“謝總,這份是這次您去談的合約副本,對方說還有一些合作細節,因為您走得匆忙,昨天沒來得及跟您确認清楚,他們傳真了這份副本,說……”
“我現在先不看這些,主要的合約内容我昨天已經和對方确認過了,這些細枝末節你幫我把關一下就行,你跟着我這麼多年了,我知道你的能力。”
“是。”
“走,現在去看看陸遠甯那個家夥,我不在的時候她倒是興風作浪的,給我惹了好大一個麻煩。”
謝書程歎了口氣,靠着椅背,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嗡嗡作痛。
自從上了飛機後,他就一直在思考該如何跟陸遠甯溝通,畢竟昨天他們隻打了一通電話,甚至電話的結尾并不是很愉快,從那之後陸遠甯像是失聯了一樣,再也沒有理會過自己。
打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不回,甚至是她常玩的遊戲也不在線,完全沒有任何能聯系到她的辦法,給家裡的保姆打了電話後,保姆像是有難言之隐一樣,支支吾吾地不肯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讓謝書程更糟心了幾分。
自己明明是在外面辛苦掙錢的人,現在倒像是一個被流放在外的可憐人。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定要搞清楚陸遠甯葫蘆裡在賣的什麼藥!
“現在就去!我倒要看看,她陸遠甯能當多久的龜孫!”
“……謝總,恕我直言,這次的事情并不是很好解決,雖然過去了一天,但是網上的謠言已經擴散,并且形成了很多甚至是對我們不利的言論,今天總公司的股市情況也有所波動,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盡可能要澄清關于少夫人的言論,挽回公司形象。”
“我當然知道,但現在不是我想擺平這些就能擺平這些的。”謝書程歎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陸遠甯那個人,倔起來比牛還倔。”
“我已經聯系了公司的法務和公關,對當前有關公司的謠言第一時間出面澄清,至于少夫人的事情……因為我們當前知道的線索太少了,如果要從正面回應這些言論,就需要少夫人和我們的法務公關一起商量要發的聲明的内容,最好再發一個律師函,這是當前化解網絡謠言最常用的辦法。”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等我找到陸遠甯,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
兩個小時後,車停在了一棟别墅前。
不等陳煜幫他開門,謝書程自己推開了車門,三步并作兩步地跑上了台階。
“咚咚咚。”
他甚至沒有管門鈴在哪裡,擡起手就用力敲了幾下門。
“陸遠甯,你給我出來!”
話音未落,“咔哒”一聲,門開了。
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後。
“陸遠甯!你給我闖了多大的禍,你……”
話沒說完,謝書程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