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的媽媽,投資我吧,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我保管讓你回本!”
“你讓我虧錢了的話怎麼辦?我可不看好你。”
“那就讓阿程出錢!他最近消費我的形象,賺了不少,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
“……你就是這樣勾走我兒子的吧,難怪。”
“怎麼能這麼說呢媽媽,我和阿程,那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那是你有手段。”
“那怎麼不能是阿程垂涎我的美色呢?男人嘛,都是視覺系動物。”
“胡鬧。”
“鬧一鬧媽媽能開心點,也很賺啦!”
“……”
……
午後的陽光慵懶地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寬敞奢華的客廳裡,水晶吊燈折射出五彩光芒,映照着屋内精緻的陳設。
幾位富太太圍坐在雕花紅木桌旁,桌上鋪着質感上乘的墨綠色絲絨桌布,牌在她們保養得宜的手中翩然翻動。
“謝太太,聽說你兒子的分公司都上市了?哎呦,你的命可真好啊,生了個這麼能幹的兒子,不像我兒子,哪怕是送去外國讀書,也隻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吃喝玩樂。”
說話的是李太太,隻見她身着一身香奈兒的套裝,頸間的珍珠項鍊顆顆圓潤碩大,每一次她伸手摸牌,手指上鴿子蛋般的鑽戒都晃得人眼暈。
她看起來隻有四十多歲,柳眉輕挑,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出牌時手腕輕擡,動作優雅又帶着幾分漫不經心,似乎輸赢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場消遣。
“是啊,我女兒也是,說是出國留學,整天不過是胡咧咧玩罷了,三個月換了十個男友,還天天跟我要生活費,唉,真是發愁啊。”
王太太坐在李太太旁邊,她快五十的年紀,偏愛愛馬仕絲巾,今日這條橙藍相間的系在頸間,為她增添了幾分明豔。
她眼神專注地盯着牌面,手中把玩着一支限量版的萬寶龍鋼筆,偶爾用鋼筆輕點桌面,思索着出牌策略,一旦落定,便靠向椅背,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扶手,透露出内心的笃定,想來是對局勢胸有成竹。
陸遠甯坐在謝老太太身後,眼瞅着老太太手裡的牌似乎不是很好,從老太太猶豫着不出牌的樣子,她便猜出了現在的困境或許需要自己來解圍。
牌局間,保姆悄無聲息地端上精緻的英式下午茶,三層銀質托盤擺滿了小巧的手指三明治、新鮮出爐的司康餅搭配着凝脂奶油和果醬,還有冒着熱氣、茶香四溢的大吉嶺紅茶。
陸遠甯在謝老太太還在發愁時,眼疾手快地抽出了一張她手中的牌,丢在了桌面上。
“诶?!你怎麼替我出牌呢!”
“呐呐呐,謝太太,你兒媳婦打出的牌也算是你打的,你可不能反悔哈!”坐在右側的沈老太太見狀,忙笑嘻嘻地叫吃。
“錯了錯了!”謝老太太說着就要将被陸遠甯打出的牌拿回來。
“不行,出牌無悔哈,謝老太太,咱們可是早有規定的。”其他兩個太太也附和,阻止了謝母悔牌的舉動。
見狀,謝老太太也隻能作罷,隻能長歎一口氣。
“哎呀,我這個兒媳婦,真是敗家,好好的牌愣是被她打散了。”
謝老太太埋怨着,又輸了幾分。
陸遠甯一笑:“哎呀,媽媽,這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沒想到,話音剛落,謝老太太摸上來一張牌,這恰好讓手中的散牌全都組了起來,就像原本的散兵被組織成了一支軍隊,謝老太太臉上一喜,打出了整牌後,随即又抽到了三四張自己恰好需要的牌,這下牌局一下子逆轉了,原先還處于下風的謝家,瞬間占據了優勢,殺得其他三家連連敗退。
“喲,謝老太太今天的運氣還真好啊,這是要把我們手裡的錢全都赢走才罷休的架勢呀。”王太太一挑眉,用調侃的語氣說說道。
“可不是?人家今天是帶着兒媳婦來的,不赢走我們所有的錢是不會罷休的。”李太太喝了一口紅茶,眼角眉梢依舊是樂呵呵的,絲毫沒有輸錢的不甘心,這些在她們眼中,都不過是小錢,雖然有時候一天會輸個幾千塊,但也隻是解悶的消遣。
謝老太太一笑:“我這兒媳婦啊,腦袋有時候也挺靈光的,你們别說,如果不是剛才她幫我出掉了臭牌,我還不見得會赢錢。”
“這就是‘家人同心,其利斷金’了。”
“是啊是啊。”
第一局,謝老太太在陸遠甯的幫助下,陰差陽錯地赢了點錢。
她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幾分,似乎也開始肯定起陸遠甯來。
“早聽說謝老太太的兒媳婦能幹,最近還選上了陵川市形象大使?”沈老太太抽着牌,擡起頭看向了陸遠甯,“诶?小姑娘,是不是這麼回事兒呀?”
陸遠甯謙遜一笑:“讓您見笑了。”
沈老太太來者不善地追問:“但是我好像聽說,你之前因為什麼事情上了新聞?好像……那些新聞不是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