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生的那張照片裡的是道爾集團總部大樓的樓頂,他正穿着道爾集團的紅黑色工裝外套。
林棋認得那件衣服,是道爾集團的實習生工服,林棋剛畢業的時候也穿了幾天,最後她實在受不了這公司的剝削,蓋完實習章她就直接曠工提桶跑路了,這衣服,扔火裡燒成灰她都認識。
照片中的男生雖然拍得糊了些,但外貌還勉強可以辨認,林棋指了指:“這個男生呢?也跳下去了?”
“那倒沒有,我猜他本來今天也要跳的,但是看到我以後就被吓跑了。今天道爾集團的總部我已經讓他們暗中封鎖,這人也沒有再上去,但是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林棋擡起眼皮:“所以你想讓我幫你找人?用我的駭客技術?然後你再通過他順藤摸瓜找屍體?”
李塵宇點頭如搗蒜:“對對對!”
說完,李塵宇又拿出一包東西:這是我從這個年輕人工位上搜刮來的一些個人使用的電子産品,你看能不能用它們查出他的蹤迹?
林棋簡單地的翻看了桌上的那堆東西:“可以是可以,那要是我幫你找到人了,你要怎麼謝我?”
“我請你吃一個月的烤串?”
林棋擡起眼皮,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在李塵宇的面前比了個十。
“十個月?”李塵宇試探地問。
林棋搖了搖頭。
“十年啊?”
成交!林棋回答得十分幹脆。
李塵宇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答應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連忙拒絕:“不行,這些可是垃圾食品,你身體不好,不能吃太多!”
林棋賤兮兮地:“不是你自己從小跟我說的要說話算話的嘛,怎麼輪到自己就做不到了?李老師?小宇哥?”
李塵宇怒了:“你還知道我又是你老師又是你哥啊?”
“那你給不給吃?”說完,林棋把那堆電子産品又推到了李塵宇的面前。
“行行行!給吃給吃。不過先說好,這十年隻能吃我準備的,其他的不準吃!”
林棋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遵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親哥!”
林棋把那些電子産品裝進一個布袋裡,又繼續享用剩下的烤串。
吃得正歡時,林棋的手機鈴聲響起,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号碼,林棋接起:“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的聲音:“喂,您好,請問是林棋小姐嗎?”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林棋小姐您好,我是你大學同學杜雨婷的媽媽,是這樣,我們家雨婷前幾天去世了,她臨走前,最想見的人就是你了,都怪我們做父母的不好,平時管她管得太嚴了,不讓她和不同階層的人接觸。”女人一邊說,一邊抽泣着。
“沒事,阿姨,您慢慢說。”林棋安慰道。
“現在她人已經去了,想來想去,我們做父母的還是想幫她完成她最後的心願。明天她就要下葬了,我們想請求你來看她最後一眼,可以嗎?”
林棋回憶了下,自己的确有杜雨婷這個大學同學,隻是讓林棋搞不懂的是,為什麼她會在臨死之前這麼挂念她?明明自己和她隻是普通同窗的關系而已,而且還因為生活的階層不同,她和杜雨婷單獨在一起時常常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尴尬狀态。
這激起了林棋強烈的好奇心,于是她回應電話裡的中年女人:“好的,阿姨,您把葬禮的時間地點發給我,我明天一定準時到!”
林棋挂了電話,李塵宇一邊吃着烤串一邊問:“誰啊?你明天要去參加葬禮?誰的?”
林棋面露愁容:“一個大學同學,叫杜雨婷,我跟她關系不怎麼樣,但她媽媽居然說她臨死前想見我?你說奇怪不奇怪?。”
“杜雨婷?她不是和你一樣都進道爾集團實習了嗎?我記得你那時跟我提起過。”
林棋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始翻看她的朋友圈。
“她上個月居然還在參加道爾集團的團建,我還以為她早就和我一樣從那裡離職了!”
李塵宇聽完連忙跳起來:“不會那麼巧吧?這道爾集團剛出了幾條命案,就有在那工作的同窗要辦葬禮?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沒準能查出什麼線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