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不好了!”
頃刻間,公堂上衆人的目光移至哪位卿史身上,姬绫擡眸看了眼,不用想便知道出了事。
慕風見狀皺了皺眉,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厲聲道:“何事如此慌張?”
公堂外突然闖入一名卿史,他大步跑至慕風身旁,粗喘了口氣,而後便低頭至慕風耳邊,悄悄這說着些什麼。
慕風聽了卿史的話,眼眸轉了轉,輕聲道:“等我這邊處理好就去,你們先救火。”
那卿史道了聲是,便又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慕風垂眸,眼底情緒晦暗不明,他沉思片刻,道:“見月姑娘可還記得那小姐與丫鬟的模樣?”
見月擡手抹了抹面上的淚,頓了頓,垂眸想了半晌,“記得,那丫頭長的奇醜無比,但那小姐卻帶着面紗,我并未看清模樣。”
姬绫:“那姑娘可還有那張字條。”
見月聽此,想了片刻,歉意道:“應當是沒了,我記不清了,那日看完後我随手揉成一團便扔掉了。”
慕風眸色一凜,道:“林葉,帶見月姑娘去尋得霜兒。”
林葉點了點頭,而後向慕風微微颔首,便帶着見月出去了。
姬绫聞言,眸色一亮,手肘戳了戳一旁的景元,小聲問道:“霜兒是誰啊?少卿相好?”
景元聽了姬绫的話輕笑了聲,道:“姬绫姑娘真會說笑,元霜是少卿的妹妹,極善丹青,按我想少卿應當是想讓元霜姑娘畫出那丫鬟與小姐的模樣罷,這樣方便日後查案。”
姬绫聽了景元的解釋,點了點了,随口誇道:“倒是厲害。”
一旁的慕風耳力好,聽了二人的談話,并未多說什麼,隻是微微起身,走至姬绫身前,微微颔首,道:“之前由于案件原因對姑娘多有得罪,還請姑娘原諒。”說罷,慕風對姬绫鞠了一躬。
姬绫微微颔首,笑道:“沒關系,恰好此案與我關系複雜,少卿謹慎,捉我入獄也是情有可原。”
“不說這些了,”姬绫岔開話題,問:“方才見卿史慌忙跑入,可是發生什麼?”
慕風道:“殓房失火了。”
“什麼?”姬绫聲音瞬間尖了起來,“失火了?怎麼可能?我們不是已經将内線揪了出來嗎?怎麼....”
說着,姬绫與慕風相互對視一眼,有了共同的猜測。
“少卿現下可是要去殓房?我可否一同前去?有些東西你們了解不如我,若是帶上我或許會發現一些線索。”姬绫道。
慕風聞言,點了點頭,便轉身向殓房走去。
姬绫轉頭看了景元一眼,擡腿跟上。
——
當二人趕到時,殓房的火已經撲滅了,原本幹淨的小院彌漫着陣陣黑煙。
姬绫被煙嗆的輕咳幾聲,便忍不住擡起手扇了扇。
她仔細觀察着周圍,隻見整個殓房被燒的不成樣子,若不是發現的及時,火勢再燒的旺些,怕是要連片燒起,到那時,整個大理寺都将墜入一片火海之中。
慕風上前一步,組織着在場的卿史清掃着周圍,又叫景元帶了些人來,小心翼翼的進入殓房将屋内并未完全燒毀的屍體盡數擡出。
不多時,院内便被清掃幹淨,景元則在一旁統計着并未燒毀的屍身。
殓房雖燒毀的嚴重些,但屍體在冰室内保存還算完全。
姬绫略微掃了眼院内屍身,擡步走向景元身旁,道:“整個大理寺就你一個仵作嗎?”
景元依舊忙着手裡的活,并未擡頭,道:“不是的,其實我爹也在寺中,但他年級大了,腿腳不方便,少卿便沒在麻煩過爹爹,恰巧我跟着爹爹經常走訪,學會些東西,也是親傳,此重任就落在我肩上。”
“姑娘别聽景元瞎說,他會的多着呢,甚至比老仵作還仔細幾分。”一旁忙活的卿史插嘴道。
景元聞言笑着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姬绫又問:“慕風怎麼沒多請些仵作?這樣日後案子多了,或許能方便些。”
景元微微擡眼,神色疑惑的看了看姬绫,在見到姬绫澄澈的眼眸後微微歎了口氣,道:“仵作嘛,在大理寺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作用,一般不會有事,有事便是大事,仵作要驗屍,要與屍體接觸,光憑這一點便有不少人遠離仵作,更别談做仵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