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裡也有人了,薄舒也不是沒人照顧。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薄舒急了,忙沖着周翰甯癟嘴,周翰甯一瞧自己發小這死樣就頭疼,他最受不了薄舒撒嬌了。
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狠狠助攻把人給發小留下來。
傾情點一首最炫民族風,今天姜知南必須“留下來”!
他忙跑上去攔住已經推開大門的姜知南,反手就又把門闆給合上了。
他沖着姜知南揚起完美的禮貌微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照顧我家阿舒,同學進來坐一會兒吧,好歹喝口熱水。”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話用到哪裡都好使、更何況薄舒還站在原地看着姜知南。
如果拒絕的話,不知道薄舒會不會不開心。
畢竟他才說了他們是朋友,朋友沒有這樣避嫌的道理。
此時的姜知南根本沒有意識到,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薄舒的身上,他就再也不會有拒絕的主動權了。
他早就輸得徹徹底底,毫無面子。
姜知南被熱情似火的周翰甯徑直拉到了單人沙發上,而後一臉局促地坐了下來。
周翰甯也在薄舒的身邊坐了下來,用手臂攀在薄舒背後的靠枕上,做出一副主人家的樣子對姜知南說:
“小同學一會兒有事嗎?我們請你吃飯啊,就當感謝你幫我照顧阿舒。”
姜知南看着周翰甯那藏在薄舒身後的手,又看了看薄舒好似沒有任何别扭模樣的臉色。
關系真的很好。
他扯了扯嘴角,但依舊保持着溫良的模樣對周翰甯說:“抱歉,我一會兒約了室友吃飯。”
聽到這個回答,薄舒心裡一苦,手指不自覺地嵌進了掌心。
周翰甯卻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沒事啊,一起吃嘛,阿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們的朋友。”
這什麼歪理?姜知南笑了笑,還是婉拒道:“人太多了,這不是占你們便宜嗎?”
“這哪兒算啊,主要是有事情也要求求你。”
周翰甯面露難色,伸手拍了拍薄舒單薄的肩膀,摟着人對姜知南說:
“我家阿舒身體不好,可我今天下午有事,不能陪他,難得他有可以帶回家的朋友,我還想托付你幫我照顧一下他呢!”
為了避免再次被拒絕,周翰甯甚至還補充說:“阿舒過幾天還要去排舞,萬一沒養好病,隻怕到時候在台上要出亂子。”
說到這裡他還咬着牙轉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薄舒。
臭小子,你是不是真忘了排舞這事兒了?
薄舒縮了縮脖子,偏頭躲開了周翰甯不善的目光。
他不是忘了,他就是更想找借口和姜知南多待一段時間而已。
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是要這麼做。
反正隻是排走位,他上次已經全記住了,保證能一遍過。
周翰甯一看薄舒倔強的後腦勺就知道他這是死不悔改的态度,一時間都給氣笑了。
他恨世上所有的戀愛腦!
沒看出來他們之間眼神溝通的含義,姜知南的目光在兩人之中溜溜轉着。
到底是什麼關系?
如果是好朋友,為什麼不願意留下來照顧薄舒?
如果不是好朋友,怎麼又這麼親密?
他甚至無法判斷周翰甯和薄舒是不是同性戀,于是更不敢往他們是一對這上面去猜。
隻是無論怎樣,他的确沒辦法眼看着薄舒因疏于照顧沒辦法完成自己的舞蹈事業。
也許上輩子薄舒沒遇見他,事業一帆風順……
他不想做煽動翅膀的那隻蝴蝶,可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其他的事情的相應更改,隻能盡可能維護。
姜知南歎了口氣,說:“我可以照顧薄舒,但請吃飯就真的不用了。”
周翰甯卻大手一揮:“沒事啊,你把你朋友叫來,咱在家弄火鍋就成!”
“啊?”沒想到又變成在家做飯,姜知南發出靈魂疑問。
“我點個火鍋外賣的功夫,不用出門就能吃,一邊請你們吃一邊還能盯着薄舒不亂來,沒毛病吧?”
周翰甯自信一笑,催促着姜知南給室友們發消息。
薄舒自始自終都抱着靠枕發呆,什麼話也沒說,默認了周翰甯的提議。
姜知南無奈感慨。
這兩人真是如出一轍的專橫霸道,絲毫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在得知薄舒請吃飯的時候,606寝室群一時間癱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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