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薄舒貓貓歪頭,一臉疑惑地看向同樣迷茫的周翰甯。
滴一聲,又有消息進來了,他倆連忙低頭去看。
【jzn:我的意思是,你是真的在邀請我們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
薄舒癟嘴,那不廢話?不是邀請能是幹什麼?
他都要開始準備打字回複了,結果又被軍師周翰甯搶走了手機。
“你剛剛是不是想回他【不然呢】?”他一看薄舒打出第一個字就知道大事不妙。
薄舒自信昂頭,“不然呢?”
周翰甯一拍額頭,好一個三字真言,萬金油是吧。
“收起你的小脾氣吧少爺,你現在是在和人交朋友啊,别還跟之前一樣說話那麼霸道。”
薄舒不明所以,指着自己反問:“我霸道嗎?”
深受此害多年的周翰甯拘了把淚,低聲控訴道:“你不霸道嗎?你以前和我交朋友就是把我的頭摁着讓我叫你哥的!”
想當初,周翰甯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小學生,剛進入校園就已經準備好大鬧一場讓人都見識一下他的威風。
他甚至連籠絡人心(實際上是父母給他準備來交朋友)的小蛋糕都準備好了。
結果誰想得到啊,還沒在座位上坐穩他就遇見了那個時候長得跟個粉面娃娃一樣的薄舒。
太可愛了,耐不住性子的周翰甯是當然立馬上去招小弟(交朋友)了。
結果,他還沒把小蛋糕送出手呢,就被看起來軟軟糯糯的薄舒一掌摁到了地上。
哪裡是個粉娃娃,分明就是個小惡魔!
在涕泗橫流中,他被迫成為了薄舒的小弟。
于是當大哥的夢想還沒來得及起飛就破碎了,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
自此過去許多年,他和薄舒成為了哥們,但當年的創傷依舊無法磨滅。
他苦中作樂,笑看從初中到大學,無數人因為薄舒這張臉湊上來交朋友,然後又被薄舒挨個收拾掉,簡直就跟葫蘆娃救爺爺一樣,一個接一個送。
周翰甯作為當今現存的、唯一還活着的薄舒好朋友,感動得流下了眼淚。
朋友們,這條路不好走,快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當時遇上的薄舒還不是完全體,否則他估計早就道心破碎在小學的時候了。
“你又在腦補奇怪的東西。”
薄舒一看周翰甯皺在一起的五官就知道自己的發小又開始憶往昔,這些年來周翰甯依舊對當大哥這件事賊心不死,但每每都被薄舒鎮壓。
堂堂男子漢,還在奮鬥的年紀卻折戟沉沙。
自此,周翰甯就每三天一惆怅,每七天一控訴,他早習慣了。
周翰甯長歎一口氣,擺手道:“先别管我,你先和姜知南好好聊天,不用太讨好,但也要足夠禮貌。”
“我本來也沒想管你。”薄舒納悶地瞥了眼周翰甯,要不是為了能繼續和姜知南好好聊天,他才懶得管這個整天悲秋傷懷的文藝青年。
文藝青年白了戀愛腦一眼,大家誰也别說誰。
“按我說的做。”周翰甯含淚繼續上崗軍師一職,兩顆小腦殼又靠在一起叽叽喳喳起來。
此時的姜知南還對即将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薄荷味泡騰片:誠心邀請,真的不來嗎?】
薄舒一言難盡地看着文字:“你真的不覺得這樣有點舔?”
“我靠,你周哥從來不當舔狗的好不好!”周翰甯說。
姜知南收到消息後露出痛苦面具:媽呀,這是我配得到的待遇?
【jzn:我室友們說可以。】
有戲!軍師周瀚甯乘勝追擊。
【薄荷味泡騰片:那你來嗎?】
【薄荷味泡騰片:貓貓歪頭.jpg】
薄舒看着自己的表情包出現在了聊天框裡,擔憂地問:“這樣真的不會太明顯了嗎?”
之前他對姜知南的态度可不是這樣,差距太大了。
“朋友之間的禮貌詢問好不好,對面那是個木頭,他哪裡看得出來?”周翰甯一拍胸脯,十分笃定。
就姜知南之前被葉坷給偏得團團轉的樣子,他就不信姜知南長腦子了。
薄舒星星眼:好有道理!
另一邊——
已經三十歲年紀并熟讀葉柯撩人大法的姜知南沉默良久。
高嶺之花,你崩人設了。
尚子彥已經約好了和女神面基送拍立得的事情,如今正在亢奮階段,蹦蹦跳跳就到了姜知南床下一臉期待地問:“咋樣,學長怎麼說?”
他還等着到時候和在戲劇學院的女神來個浪漫邂逅呢!
許方莫也一臉期待。
校慶那天戲劇學院會有很多人,他們這些外校的學生沒有邀請是進不了大禮堂看表演的,得有薄舒給的邀請票才行。
而且據說這次會有已經畢業的大明星來,太棒了。
還在和“薄舒”尬聊的姜知南笑着擺了擺手:“我再問問,但應該是可以去的。”
但他得确認一下薄舒是不是有節目,空手去不太好。
【jzn:到時候是有表演嗎?】
薄舒哼了一聲,那當然,他是誰啊。
【薄荷味泡騰片:有,我是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