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現在在意這些重要嗎,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不願意接受薄舒?說白了,薄舒哪裡不好?”
這個問題一直都有标準答案,姜知南想也不想就回答:“哪裡都好,所以不能和我在一起。”
許方莫崩潰抱頭大喊:“歪?Whywhywhy?????”
該死的戀愛腦,該死的瓊瑤悲劇!
許方莫恨所有長了嘴但卻不說話的人。
“他值得更好的。”姜知南再次認真地說,他笃定地開口,十分确信薄舒沒有他能更好。
這就是一個死胡同,這個論題擺在姜知南面前就是一個繞不出去的死循環。許方莫算是徹底明白了姜知南也是個犟種,和薄舒都是不撞南牆死不悔改的性子。
這倆湊一對,跟遭了天譴一樣。
面對這樣的犟種,許方莫幹脆把道理掰開來講:“你有沒有想過,按照薄舒那個性格,你之前這麼不給他面子,他最後又說那種話,你猜他會選擇什麼方式來反駁你這個結論?”
姜知南愣住了,他沒想過這個問題。
而此時此刻。
好幾天的不安,薄舒朋友圈裡的酒瓶……許方莫的那番話,再加上現在鄭之铎和周翰甯的反應。
姜知南想,他大概知道答案了。
姜知南内心五味雜陳,周翰甯在旁邊看着,忙不疊替人道歉:“對不起啊,他太着急了,我帶你先去上點藥吧。”
畢竟是姜知南和薄舒兩個人之間的事,平白無故出現一個長輩把姜知南打了這算什麼事兒啊?
就算鄭之铎霸道慣了,幫理不幫親也不是這麼個道理。
更何況,這要是薄舒本人知道了,他和鄭之铎可都完蛋了。
周翰甯哎喲一聲,走到姜知南面前擔憂地看着姜知南的臉,“痛不痛?你感受一下你的眼睛,沒大問題吧?”
姜知南眨眨眼,仿若才聽見有人說話。
隻是……
姜知南轉過眼神色複雜地看着薄舒的另一個暧昧對象。
那為什麼鄭之铎對自己會是這個态度,興師問罪倒是合理的,但怎麼表情裡還帶了點埋怨他沒有和薄舒在一起的意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于是隻是愣了愣,面對薄舒的暧昧對象鄭之铎,他依舊苦澀開口:“他還好嗎?”
面色鐵青的鄭之铎懶得說話,擡起手又要打下去,還好周翰甯眼疾手快抱住了鄭之铎的手臂,否則姜知南臉上還得再添一道傷。
此時周翰甯也懶得管什麼釣魚計劃了,拼命勸着架喊道:“别打了,要是讓薄舒知道姜知南受傷,他又要哭!”
這話約等于替薄舒表了白,姜知南聽着這話,心酸地閉上了眼。
鄭之铎看着姜知南這個不争氣的樣子,想着此刻同樣醉死在綠城新苑的另一個傻逼,張口就是諷刺的話:“那還真是托你的福了。”
原本故意選着紮心的話說,刻意帶着替薄舒出氣的念頭,但看着姜知南呆愣失神的樣子,鄭之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麼過火,
于是還沒說完的話也不再像最初一樣那麼冷硬。
鄭之铎轉開視線,不去看姜知南臉上的傷,沒好氣地說:“那傻子還沒把自己喝死。”
如果此時薄舒在場,大概也是一臉懵圈。
他從來都沒想過要自殺啊?
周翰甯陪着薄舒喝了好幾天的酒,也聽薄舒翻來覆去說了那麼多傷心話。
他現在已經完全被薄舒那時的絕望和頹喪感染,說出的話同樣充滿怨怼和不解:“他腦子笨,想不明白,隻以為是你看不上他,但我問你,你是嗎?”
其實他們這些旁觀者都看得出來,在這段感情裡分明就是兩個傻子自認卑微,根本不是什麼薄舒自以為的一廂情願。
但是薄舒喝醉了,他聽不進去。
姜知南又藏着秘密,同樣聽不進去。
兩個油鹽不進的犟種碰在一起,把自诩情商極高的周翰甯和許方莫都搞得絕望了。
姜知南沒想過薄舒是這麼以為的,連忙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沒有我他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站在一邊的鄭之铎冷笑着開口:“更好的人?你指誰,薄逾?”
意料之外的名字忽然出現,姜知南愣了一秒,想着許方莫的警告和薄舒走之前的決絕,他下一瞬就紅了眼。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有薄逾的事情?
緊接着,姜知南白着臉幾乎求助地看向周翰甯:“什麼意思?什麼薄逾?”
在詭異的沉默中,周翰甯捂着眼就是一聲長歎。
好一筆爛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