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南偏頭湊在薄舒的耳邊低聲道:“乖,以後咬我,别咬自己。”
低啞的聲音剛落,緊接着又是一陣親吻的啧啧聲在耳邊響起。
聽着哪裡面夾雜着的情動喟歎,薄舒嗚咽着轉過頭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姜知南的臉。
薄舒被動承受着姜知南的親吻,直到姜知南定好的鬧鐘突兀響起,他才終于抓住機會搶回了主導權。
“火,關火……”
姜知南喘着氣關掉鬧鐘,伸手關上了燃氣。
回過頭時,薄舒坐在一旁台面上吸氣,嘴唇紅彤彤的,眼尾也紅紅的。
半長的頭發在親吻的時間裡被姜知南撩在腦後,此刻有的落了下來,堪堪垂在薄舒的側臉。
好漂亮。
姜知南鬼使神差地想再湊過去,可薄舒已經被親怕了,他聽到腳步聲敏銳地跳下桌子,扶着牆飛快躲到了廚房門邊。
他的腿還軟着,說出的話也再難帶上平時的冷靜。
薄舒警惕地看着姜知南的嘴巴,“你…不能再親了,再親要壞掉了。”
看着薄舒一臉的嚴肅,姜知南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他突然升起一點想要逗薄舒的沖動,姜知南歪着頭,咧嘴笑道:“沒辦法,小薄荷太香了。”
薄舒一聽這個昵稱,臉更紅了。
他低着頭嘟囔道:“什麼小薄荷啊。”
說起來,這還是一個曆史遺留問題。
姜知南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對薄舒說:“你之前不是想讓我給你取個昵稱?喜歡嗎,小薄荷。”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薄舒鼓着臉,反問:“你什麼時候想出來的,是不是偷我的微信昵稱?”
如果真的是,那這一點也不用心!他才不要這個昵稱!
“不是,真就是我突然想出來的,”姜知南笑着搖頭,“之前想不出來,因為把你當朋友,我很少給朋友取昵稱,平時頂多小尚老許小夏這麼叫,但不适合你。”
老薄,小舒……薄舒想象了一下,也跟着皺起臉表示嫌棄。
姜知南見薄舒聽進去了,才又接着解釋說:“可是你現在是我男朋友,我想這大概是天賦點吧,無師自通了。”
薄舒沉吟幾秒,“好吧,勉強接受這個說法。”
隻要他還是最特别的那個就行。
不對,男朋友的昵稱,那是不是葉坷也有一個?
啊啊啊好煩!
姜知南眼睜睜看着薄舒明明剛剛才緩和下來的表情頓時又變了,甚至向他看來的眼神都變得幽深哀怨,十分委屈。
姜知南看着薄舒氣鼓鼓回身離開了廚房,一臉絕望地抱住了自己的頭。
怎麼了?誰能告訴他這一秒之内又發生了什麼?
誰又招惹他家小薄荷了?
蒼天啊,愛情這道題怎麼這麼難解啊!
一直到姜知南布置好一桌子菜邀請薄舒吃飯的時候,薄舒還是一臉賭氣,看也不看姜知南一眼。
姜知南痛苦地揉了揉眉骨,還能怎麼辦,哄呗,誰讓這是他家祖宗。
他殷勤地給薄舒夾菜:“乖,來試試這個喜不喜歡吃?”
薄舒也沒拒絕,照單全收了。
隻是吃東西的速度……
姜知南看着薄舒側臉高高鼓起來的一堆,還有每一次咀嚼時薄舒眼裡的委屈和狠辣,姜知南都忍不住想給人跪了。
他家小薄荷、小仙鶴,再這麼吃下去得變倉鼠了啊。
姜知南幹脆起身坐到薄舒身邊,摟着人哄道:“寶貝啊,到底怎麼了,你講講嘛。”
薄舒鼓着嘴,說不出長句子,于是惜字如金道:“煩。”
“又煩了?”
姜知南哎呦一聲,“那你拿我出氣,别往你那嘴裡塞了,都要撐壞了。”
薄舒艱難咀嚼着,難得咽下一口才得一個空隙說:“舍不得。”
這該死的霸道總裁範,姜知南徹底服了。
眼見問不出什麼話了,姜知南心一狠,擡手用力摁在了自己的臉上。
到底是一大片青紫,姜知南登時疼得龇牙咧嘴。
薄舒注意到姜知南的動作,忙不疊抓着紙巾吐出嘴裡的東西,而後拍來姜知南才作完死的手。
他紅着眼睛,心疼地看着姜知南臉上的傷。
說出來的話也帶了哭腔:“你幹什麼啊。”
他就最見不得姜知南難受,最好姜知南一點傷都不要有,什麼疾病都滾得越遠越好。
看着薄舒眼底的淚,姜知南也不裝,咧嘴就是攤牌:“讓你心疼我。”
薄舒被氣哭了,他嗚嗚哭着,嘴上還不饒人:“你有病啊,我還不心疼你嗎,我就差把你揣口袋裡護着了……”
眼淚抹掉一茬又來一茬,薄舒幹脆也不管了,站起身就要去拿藥箱。
姜知南眼疾手快抱住了薄舒的腰,把人重新拽回了懷裡。
他深深吸了一口薄舒的臉,而後掰過薄舒躲閃的臉,認真地說:
“現在你能明白我剛才着急的心情了嗎?”
苦肉計PK霸道戀愛腦,這一輪終于是姜知南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