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過腳打後腦勺的一陣,賀丙給自己小放了兩天假。
前一天晚摟着梁逸念叨一個人在家空虛寂寞冷,梁逸沒理他,蜷在賀丙臂彎在他帶着期待又小心翼翼的輕聲嘀咕中呼吸均勻地睡了個無夢的好覺。
第二天賀丙收拾妥當準備送梁逸上班,到了樓下梁逸卻沒有調智浮車。
“今天開你那輛車,帶我。”
“嗯?”賀丙前幾天新提了輛賊拉風的紅色敞篷跑車,梁逸還沒坐過,“坐它沒有智浮車快,梁部不怕遲到?”
“今天不用去。”梁逸在前,直接往車庫的方向走。
賀丙跑了兩步跟上去:“為什麼?”
兩人走了會兒,來到賀丙停車的位置,梁逸站到副駕駛一側:“調休,賀老闆不帶我兜兜風?”
臉上的驚喜不加控制,賀丙上前為他打開車門,紳士手擺出個“請”的姿勢:“梁部,上坐。”
車上坐了個最金貴的病弱之軀,拉風的跑車被當成慢悠悠的牛車使喚。
梁逸沒刻意提醒賀丙不用在意他的身體。
時間久了,他愈發清楚賀丙對他的感情:賀丙在意的無非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能更多些,他每次拒絕被關心的舉動對于賀丙來說就是一種無聲的懲罰,崽子會因此不知所措會懷疑被厭倦。
所以,對于賀丙想做的很多事,梁逸以默許作為寵溺的特别表現形式。
天氣很好,有風,不大。敞篷車勻速行駛,風吹在臉上很舒服。
随性無拘地兜了幾圈,賀丙開始不安分,他騰出一隻手在梁逸的腿上拍了拍。
梁逸閉着眼感受微風拂面,聲音很輕:“專心開車。”
暗藏的小心思被輕飄飄地拒絕,賀丙沒生氣但刻意放重呼吸,嗓子裡悶出一聲“哼”。
舒适的清風吹得人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間梁逸感覺到他的大腿又被拍了一下,看他沒做出任何反應,賀丙接連輕輕拍了兩下。
梁逸沒睜眼,捉住那隻淘氣的手拿到唇邊輕輕掃過,又緩慢地放回腿上。
如願以償的兩聲“嘿嘿”,賀丙收回手,嘴裡哼哼起不知名的小曲兒,沒什麼調有點像狼嚎,梁逸偏頭側過身盡量遠離喧嚣,臉頰卻染上淡淡的紅。
工作日本來以為商場會相對冷清,沒成想恰好趕上周年慶,人依舊不少。
梁逸穿着件黑色大衣雙手插兜走在前,賀丙黑襯衫搭配休閑夾克緊随在側,他身上斜挎個黑色長帶用來挂保溫杯,高雅的黑白雖然不像藍藍粉粉的可愛色調顯得那麼低齡,但斜挎的搭配方式到底還是與他帥氣不羁的形象不大相符,摻着點成熟的小幼稚。
兩人又去了常光顧的店,梁逸充當模特任由賀丙擺弄,賀丙心滿意足地買了兩件同款襯衫當作情侶衫。
逛了大半天,梁逸的面上出現少許疲态,賀丙扶着人坐到休息區的長椅上,掏出随身攜帶的藥,遞過保溫杯。
盯着人咽下藥片又喝了水,賀丙擡指擦掉梁逸唇瓣落下的水漬,掌心輕輕覆在他的臉頰,滿眼擔憂。
常年熱不起來的手掌蓋到賀丙的手背上,梁逸讓那隻手貼得更緊:“我沒事。”
寥寥幾個字在賀丙心頭漾起層層輕柔的漣漪,左臂伸過去環住,掌心護住梁逸的腰,右手攬着人瘦削的肩膀,賀丙俯身,唇瓣在梁逸的眼皮上蜻蜓點水般落下。
“我原來隻敢在夢裡這樣做。”他低聲說。
梁逸被他裹得身上發暖,嘴上輕斥:“賀老闆,在當事人面前睜眼胡說?”
“怎麼就胡說?”賀丙悶聲悶氣地問。
“再膽大包天的事情,你都在我身上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