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辭猛的睜開眼,呼喚七宗罪未果後,他确認自己還是在預知夢中。
在多次和蜂後生死一線的較量中,費南演算生門的次數達到三百八十七次。
可上一個夢境中,費南光芒乍現的雙眼讓邬辭确認發生了不同。
得知前因後果的費南愣住了,“九?”
“演算了三百八十七次,然後那個我告訴你生門是九?”
邬辭精神還保持在一種亢奮狀态,“九是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向客寒看他一眼。
“天有九重天,地有九重地。”
費南思考道,“但是也有九幽一說。”
“九幽中的九字,隻是因為它是數字單數中最大的數字,有“極限”之意。這個詞是指地底最深最深處。”
“三百八十七次肯定沒有錯,是一個個一次次演算過去的。”
季柳焦慮得扯着頭發,“生門在地底嗎?”
邬辭玩笑道,“另一個季柳把自己扯秃了,他讓我轉告你你多愛一點自己的頭發。”
季柳震驚,立馬放下手:“預知夢還能預知這個嗎?!”
邬辭毫不留情嘲笑出聲。
向客寒歎氣。
“生門在地底嗎?”
費南原本好奇地看着邬辭和季柳吵得你來我往。
一聽向客寒的詢問,他馬上道,“八成是。”
“如果這是夢境,我們可以确認一次。”
如果說向客寒認為這個世界是夢境的原因是對邬辭的了解和信任。
那費南就是被邬辭講述的前因後果說服了,有的東西隻有費南和他師傅才知道。
三個人中,隻有季柳在焦慮。
分頭行動時,季柳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
一聲預兆也沒有,剛剛站定在岔路口的邬辭強行吻上向客寒。
隻是季柳一眨眼的功夫。
觸手瞬發綁住了向客寒的雙手,邬辭已經把向客寒摁在牆壁上索吻了。
連制止向客寒掙紮的動作都那麼熟練。
季柳不知不覺中已經又多信了三分。
真有你的,禍國妖男。
季柳跟在悶聲暴走的向客寒身後,朝邬辭豎起大拇指。
邬辭滿足的微歎。
他一扭頭果然又看見了費南熟悉的複雜眼神。
邬辭真的笑出聲了。
季柳能想到了,向客寒自然也能想到,何況邬辭像是預判到他的動作一樣。
猜也能想到邬辭是這樣幹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氣悶的向客寒大步流星朝前走。
另一個想法卻冒出心頭,費南演算了三百八十七次,那邬辭呢?
他不斷在夢境中看着同伴死亡後又醒來。
邬辭又經曆了多少層夢境?
——
再一次,邬辭猛地睜開眼,上個夢境最後一幕是站在原地看向他的費南。
費南沒有做出任何口型。
費南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如果我沒有動作,那九就是九幽,地底的意思。”
邬辭眼神發光,生門在地底!
他還沒來得及确認現在這個世界是夢境還是現實。
同步感知邬辭記憶的嫉妒、暴食、貪婪已經罵了起來!
嘈雜的污言穢語充斥在邬辭腦海,他忍不住伸手揉着太陽穴。
費南擔心道,“邬辭……”
來不及等費南說完,邬辭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猛地坐起來,抓住費南肩膀。
“快!再算一遍!”
邬辭神色隐隐透露出幾分癫狂。
“……什麼?”
費南被他吓得卡殼,“算什麼?”
“生門!”
邬辭急切重複,“再算一遍生門!”
費南還沒思考出為什麼邬辭會知道生門,為什麼讓自己算生門,為什麼……
一隻手拍拍費南的手臂,他一扭頭,發現時被邬辭動作吸引過來的向客寒。
直勾勾盯着費南的邬辭也昂首看着向客寒。
“别想那麼多,”向客寒聲音沉穩,“你能算生門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
費南一臉迷茫地掐指演算一遍,生門毫無預兆。
他很難不注意到邬辭炯炯有神的眼睛,于是很快開始了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在他演算的時間裡,向客寒小心地把邬辭拉起來,拉着對方的手沒松開。
他看着不太對勁的邬辭,問道,“預知夢?”
邬辭點點頭,不敢去看他,生怕自己把眼睛釘死在某個不該多看的地方。
向客寒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抿起嘴唇。
費南頂着莫名産生的心理壓力對兩人搖搖頭,“算不出來。”
看着邬辭瞬又亮了幾分的眼睛,費南不解且郁悶,“除非未來是确定不變的,我才能算出來生門啊。”
“但未來不可能是确定的啊。”
邬辭就是最大的變數。
存在邬辭的未來怎麼可能一成不變?
這讓他怎麼算生門嘛!
邬辭高高揚起眉,算不出生門才對!
現實中就是算不出生門!
他雙手捧着費南的臉,語速飛快:
“你是我們的幸運星!”
邬辭吧唧一口親在費南眉間紅痣上。
費南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感覺錯過了十幾集劇情?
邬辭比他高了快二十厘米,大美人大帥哥彎着腰親了他一口,把他搞得更懵了。
季柳暗中觀察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