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是來買夜宵嗎?
邬辭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超薄,菠蘿味。
他拿起兩盒,又瞥到一旁粉色包裝的盒子。
向客寒貌似挺喜歡草莓味的樣子。
邬辭記得浴室裡蛇鱗專用的磨砂膏好像就有草莓味。
收銀員的表情有些奇怪。
邬辭拿好袋子,不是很在意收銀員的異常。
這小區的協會人員密度應該超高的。
邬辭走出便利店,冷空氣便席卷全身。
入秋了。
首都異能者協會,醫療部大樓。
向客寒收到安保小隊信息的時候,剛剛做完所有檢查。
醫生在和向客寒分析檢查結果的時候,看到向隊掏出手機也是習以為常停下來。
醫生平靜道:“有什麼緊急情況嗎?”
天殺的!哪個不長眼的!
向隊才剛到首都!
什麼工作就不能緩一緩嗎?!
向客寒一邊看消息,一邊歉意道,“有點事,您繼續。”
醫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鏡。
“……總的來說,狀态很不錯。多處骨折恢複得也很好。”
“幸好當時沒有透支自愈能力。”
暗中保護邬辭的安保小隊人員是向客寒親自挑選出來的。
因此在得知邬辭買了什麼東西後,再三思索還是将此事報告給向客寒。
安保小隊的聯絡員憤憤地想:男的一好看就玩的花!
他想起協會裡流傳的暴食戀情八卦就更生氣了,迅速給小區保安室發通知:
禁止不三不四的人夜晚進入!
可惡!
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被帶進這片小區的!
即使你是暴食也不行!
聯絡員想到向隊也在暴食戀情裡占據一席之地就恨得牙癢癢。
而話題人物之一的向客寒早早和醫生告别,坐上回家的專車。
等車輛駛入小區,向客寒突然擡起頭,朝一片黑暗裡颔首。
隐藏在暗中的安保人員轉身藏進更隐蔽的地方。
邬辭坐在沙發上披着毯子,房門一響,他就睜開眼睛。
暖黃的燈光映照在他灰藍色眼底,邬辭慢半拍站起身。
向客寒正坐着輪椅進入客廳。
司機将向客寒送進門便迅速離開。
向隊和這年輕人的氛圍怎麼怪怪的。
而客廳裡,兩人四目相對。
邬辭率先露出一個笑來。
他笑起來的樣子總是很好看,眼尾上揚出一抹深色。
向客寒睫毛顫了顫,還是沒有移開目光。
浴室裡水聲不絕。
邬辭小心将向客寒雙腿纏上保鮮膜防止傷口淋水。
他溫度略低的手指在向客寒腿上留下一道道涼意。
向客寒穿着一條寬松的運動短褲,被邬辭放在小凳上。
不應該答應邬辭進來幫忙的。
身上被毛巾擦過的地方一陣陣發熱。
向客寒得承認自己被邬辭裝可憐的眼神蠱惑了。
邬辭拍拍他的肩膀,“躺我腿上。”
向客寒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不用……”
邬辭已讀亂回,“有用,有用。”
手上沒用多少力氣,便輕輕松松按着向客寒肩膀把人放到在自己雙腿上。
邬辭也隻穿着一條運動短褲。
短褲被他捋到腿根,好不被水珠打濕。
他側過身将水溫調高了點。
向客寒赤裸的脊背貼在邬辭大腿上,垂着眼簾不敢去看臉前的邬辭。
他不知道邬辭有沒有發覺自僵硬的身體,天知道他在盡力放松了。
……其實不是很想拒絕。
向客寒故作不在意瞄一眼邬辭,對方聚精會神給他揉着頭發。
一扭頭鼻尖就會貼着邬辭線條清晰的腹部,不要問向客寒他是怎麼知道的。
向客寒發誓當時邬辭手上動作都停了。
浴室裡煩人的水聲終于停止。
邬辭先把浴室門打開,抄着向客寒腿彎将人抱到起來。
沉甸甸的成年男性重量,邬辭突然笑出聲。
向客寒不明所以:“笑什麼?”
邬辭低頭就看見向客寒濕漉漉的眼睛,睫毛一縷一縷。
他低頭蹭蹭向客寒的額頭,像是兩隻互相依偎的小動物。
“我有點緊張,笑一下下。”
邬辭将人小心放在床上,又倒杯溫水放在一旁,把平闆之類放在枕頭邊,才轉身往浴室去了。
額頭上濕意還未消退,床上的人盯着緊閉的浴室。
還挺會照顧人,向客寒拿着平闆神遊天外。
邬辭走出浴室的時候,向客寒已經睡下了。
溫水有被人喝過的樣子,手機平闆整齊放在床頭櫃上,向客寒所在床另一邊像是特意給誰留下位置。
邬辭掀開薄被,在另一個人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中躺在另一側。
他坐在向客寒身側,彎腰親親對方紅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