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王爺回來了沒?”宋連雲老遠看見了白度,喊住人問。
白度點頭:“王爺在書房,你自行去就是。”
宋連雲道了謝,找去了書房。
平日裡沈滄都會在書房處理公務,那些個大臣也是到沈滄的書房見他,雖是攝政王,但是沈滄似乎并不喜歡在皇宮裡辦公。
今天沈滄沒有會見大臣,宋連雲敲了門,擡腳進去。
“王爺,我回來了。”宋連雲沒看見沈滄人,出聲道。
沈滄手裡拿着一本折子,從屏風後的書架堆裡轉出來:“今天你又有收獲了?”
宋連雲直勾勾盯着沈滄,看呆了。
沈滄穿着绯紅色的王袍,束發的是鑲嵌着寶珠的王冠,和之前宋連雲所見的打扮截然不同。
“你怎的不說話?”沈滄從折子裡擡頭,“不認得本王了?”
宋連雲指尖蜷了蜷:“王爺,你穿這一身格外好看。”
屋外正要端茶進書房的高福一個趔趄,差點把茶壺給摔出去。
宋公子真真真是太大膽了!這話是能對王爺說的?
沈滄愣住,随即輕笑了一聲,卻沒有動怒,他明白,宋連雲就是單純地誇他好看,沒有别的意思。
“你來就是想說這個?”沈滄把折子扔到桌上,不欲再看。
高福穩了穩心神,進書房奉上茶水,添好茶後便像個鹌鹑一樣縮到後邊,恨不得直接貼到牆上當裝飾。
宋連雲:“之前和王爺提到,荀棋是和魏子昂在福來樓聚會,而我今天眼見魏子昂去了花滿樓找梁姑娘。”
沈滄眼皮一耷,語氣不太好:“他想做什麼?”
宋連雲瞅了瞅還冒着熱氣的茶盞,又算了算距離,先去把茶盞給挪開了。
沈滄有錢,摔幾個茶盞倒沒什麼,萬一燙着了就不好了,一看沈滄細皮嫩肉的,肯定經不起燙。
“魏子昂說,他要把梁姑娘帶回去當他的小妾。”宋連雲挪完了茶盞才道。
沈滄手邊沒有能摔的,桌子就成了受害者,被沈滄拍得老響:“就魏子昂那個二世祖,他也配?”
“王爺您别生氣,跟二世祖生氣不劃算。”高福突然就有了存在感,給沈滄順氣,“況且您盡管把人教訓了就是,哪裡值得動怒。”
宋連雲:“我尋了機會把魏子昂給揍了一頓,沒有十天半個月應該無法出門。”
說完,宋連雲偷偷去瞅沈滄的反應。
沈滄:“打得好,要本王說,你下手應當再狠些,打斷他的腿也不為過。”
宋連雲下意識:“第幾條腿?”
沈滄:“……”
高福:“……”
沈滄的氣一下子就順了。
高福感慨,宋公子看起來總是在危險的邊緣徘徊,偏偏又數他最能安撫王爺,就是有點崎岖。
“養不教父之過,邺國公教子無方,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本王找人好生問候問候他們一家人。”
沈滄是攝政王,能是什麼好惹的人?邺國公一家惹到沈滄頭上,算他們倒黴。
“王爺,我該彙報的都彙報了,我去演武場了?”宋連雲冷不丁地說道。
高福恨鐵不成鋼,想要去抓住宋連雲猛猛搖晃,去演武場練武難道比王爺重要?
沈滄:“白度教你内功可還盡心盡力?”
宋連雲老實回答:“白大人教得很認真,他還說我有天分。”
沈滄滿意地點點頭,大手一揮:“去吧,等你小有所成,本王自有嘉獎。”
嘉獎多少?六百兩?
那他可就來勁了。
沈滄的錢可真好賺,跟着boss時boss從來不會從手指縫裡漏錢給他們,想弄點錢自己花比登天都難。
宋連雲懷揣着靠自己的努力賺大錢的夢想,優哉遊哉地晃去了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