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蔭:“正是荀棋。”
宋連雲點點頭,希望能夠順利。
勾媽媽臉上的笑容一凝,她還指着梁邊月給她源源不斷賺錢呢,怎麼就有人要給她贖身了?
見勾媽媽沒有應答,傳話的人又道:“我家主人不缺錢,勾媽媽盡管開口就是。”
荀棋是想靠一口價拿下,免得多花銀子,可二樓包間裡坐着的,還真不差有錢人。
“是啊,勾媽媽開價吧,我也願意給小月兒姑娘贖身。”
“這個又是誰?”宋連雲問。
白蔭火速判斷了聲音來源:“是昭王世子。”
昭王世子?
昭王是誰?
“王爺好像沒有别的兄弟?”宋連雲确認自己不會記錯。
白蔭:“公子,第一代昭王是太宗皇帝的兄弟,爵位一直世襲至今。”
原來是宗室,已經夠不上皇位的邊,但是地位還是很高。
“他和荀棋之間有過節?”宋連雲問。
還是說,這個昭王世子也知道梁邊月的身份?
白蔭沒忍住笑了下:“公子,豈止是有過節,昭王和邺國公不對付,昭王世子也整日裡找荀棋的茬兒,這兩家人積怨已久,也不知是怎麼來的,反正就沒有見過他們和睦相處的時候。”
宋連雲若有所思,荀棋是打定主意要把梁邊月給帶走的,而昭王世子也是打定主意要跟荀棋作對的,就是不知道荀棋帶的錢,夠不夠跟昭王世子比拼。
“準備一下,如果沒能按預計方向走,那就由我們叫價。”宋連雲道。
“是。”
花魁初夜變成了花魁贖身,價格直線飙升,一開口就是一千兩銀子,聽得一樓的人唏噓不已。
梁邊月仍舊在彈琴,隻是很明顯她也彈得不走心,衆人的注意力被荀棋和昭王世子之争吸引了大半,她才得以喘息。
冰冷的酒水将她全身潑濕,好看卻不保暖的衣裙濕哒哒地挂在身上很不好受。
雙方叫價一點一點地往上漲,很快就漲到了兩千兩銀子。
勾媽媽在一旁笑得牙不見眼,隻要維持住這個漲勢,她能賺上一大筆,又能置辦好多私産。
競價漲到了二千九百兩銀子。
包間裡荀棋氣得要命,他還能聽不出來死對頭的聲音?真是哪裡都有沈明海!
“世子,我們還加不加?”荀棋的手下遲疑不定。
荀棋咬牙:“加!”
“三千兩!”
沈明海沒再競價,包間裡傳出他輕快的笑聲:“看來還是兄台比較有錢,我就不同兄台争了。”
荀棋怄得不行,可在花滿樓和沈明海起沖突也不好,隻能留待日後再算賬。
花魁的去處已定,勾媽媽心裡數着三千兩銀子,叫人把梁邊月給帶回房間去更衣,更了衣就能跟荀棋走了。
競拍結束,有隻為花魁而來的人離去,也有留下尋歡作樂的人。
“白蔭,你帶人跟着梁姑娘,保護好她,若有情況,以她的安全為先。”宋連雲摸了摸别在腿上的短劍,“我還要辦點事兒。”
白蔭不放心宋連雲一個人行動:“公子,要不我跟你一塊兒?”
宋連雲擺手拒絕:“不用,我隻是有點疑問要去找出答案,不會遇到危險。”
白蔭也隻好同意,帶着暗衛們行動。
宋連雲用面具擋住臉,混在人群裡假裝要找姑娘,趁着無人注意,閃身跟上了勾媽媽。
他很想知道,梁邊月的出場方式是誰想出來的馊主意。
腦子這麼會想,留着也是個禍害。
不如就由他來除惡好了,左右不過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