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握住車把手,準備下車,“昨晚是我的錯,我不該、”她話口微頓,咬着下唇,接着說:“昨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時隔大半年,紀念沒見過喬京墨,也很少聽到他的消息,隻從傭人那裡聽來隻言片語,他是個大忙人,回喬家老宅的次數少得可憐。
昨晚紀念接到了徐程的電話,電話裡說喬京墨喝醉了,還發燒了,他手上還事走不開,麻煩她去酒店照顧。
沒給人拒絕的機會,他果斷挂了電話。
徐程是喬京墨的助理,負責處理工作上的事務。
紀念猶豫再三,她終究是放心不下,打車去了酒店,在前台拿了房卡,刷開房門。
喬京墨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看似睡着了,她在床邊半蹲,伸手摸他額頭,有點燒。
拿來濕毛巾敷在他額頭,她坐在床邊,借着床頭燈認真打量他。
喬京墨睫毛很長,眼底烏青,想來最近工作很忙,都沒有時間休息,他比過年那會清瘦了不少。
不知是氣氛使然,還是燈光誘導,亦或者是她那深藏心底的悸動,她鬼使神差的俯身親了他。
喬京墨睜開眼,四目相對,她被當場抓包,做賊心虛,拔腿要跑,手腕處一陣麻疼酸痛。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大力拽到床上,天翻地覆間,她成了最下面的那一個,他的吻炙燙火熱,密而麻,她壓根招架不住,很快就繳械投降,軟成一攤泥了。
她心甘情願,事後也有過一絲後悔。
紀念推開要下車,喬京墨側身越過她,搶先“砰”的一聲合上車門。
“現在急着和我撇清關系了?”他陰測測,嘴唇擦過紀念的耳朵、臉頰,半個身子傾軋過來,肌理分明的胸膛抵在她曲着的手臂,壓迫感十足。
紀念被困在男人的胸膛和車窗的角落裡,狹窄的空間,氣溫升高,她臉發燙,耳朵發熱,呼吸也是熱的。
她手肘抵住他,“你别這樣。”
“我怎樣?”喬京墨一壓,兩人幾乎挨在一起,他的額頭貼着她的,鼻子相觸,嘴唇與她的若即若離。
紀念大氣不敢出,她像是被人點了麻穴,定在那,不敢動彈,渾身酥麻。
他眉眼深深,直直望進她眼底,“昨晚你在床上不是這麼說的,想聽嗎?”
在紀念印象中,喬京墨在人前一直都是成熟穩重,矜貴自持,禁欲得像個無欲無求的老和尚。
不曾想,人後還藏着另外一副面孔,悶騷、不正經,突然發現她對他還是不夠了解。
紀念又羞又惱,伸手捂住他嘴巴,氣鼓鼓的瞪着他,“不許胡說!”
她像隻炸毛的小刺猬,喬京墨倏然發笑,紀念手心吃癢撤回手,他重新坐直身體,“還疼嗎?”
紀念氣沒捋順,她腦子一懵,“什麼?”
喬京墨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藥膏,遞給她,“我昨晚放縱,不免粗魯,消腫的,記得塗。”
紀念腦子一熱,小臉瞬間紅到耳朵根,她奪過藥膏,推開車門,忍着不适,頭也不回的跑了。
透過茶色車窗,一抹身影飛快閃過,綠色裙擺随風飄揚,大綠色一般人不好駕馭,尤其是皮膚較黑的人,容易造成大災難。
但紀念不同,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細膩,這顔色襯得她肌膚透亮,清新脫俗,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花骨朵。
鮮嫩,幹淨,耀眼。
紀念有舞蹈功底,身體比一般人柔軟,腰細,腿又長,不僅長,還很……纏人……
喬京墨吐着煙霧,煙熏得他眯了眼,思緒漂浮,那晚零碎的畫面閃現,放大。
喬京墨心情煩躁,他用力扯着領帶,猛吸幾口煙,掐滅煙蒂,車窗一降,剩下的半截煙被他彈出窗外,孤零零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