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京墨扣響車門,司機會意,開門上車,随即發動車子離開。
紀念剛回到宿舍就接到喬夫人的電話,要她周末回喬家老宅一趟,晚上陪她一同出席聚會。
周五上完課,紀念拎着包從宿舍出來,高雅可緊随其後,“紀念,你是不是急着去見那個老男人?”
高雅可私底下一直跟紀念較勁,暗地裡沒少拉踩诋毀她,什麼難聽揀什麼說。
紀念駐步,冷冷看着她,“你要敢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我的事,你少管。你喜歡老男人那是你的事,别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高雅可不甚在意,走到她跟前,揚眉挑釁,“還不承認,昨天都有人看見你從豪車上下來了。衆所周知,能開得起那種車的,在京城不超過五個,不超過五個什麼概念,你少在我面前裝清高了。”
“不是誰都跟你一樣餓,什麼老男人都吃得下。”紀念把她推開。
高雅可氣得跺腳,跟在後面罵罵咧咧。
紀念打車回喬家老宅,一進老宅,傭人就上來給她換鞋子,端茶水。
喬夫人在院中修剪花枝,紀念走了過去,禮貌問好,“喬阿姨。”
喬夫人擡眸,看了她眼,挑了另一株花枝剪,“你最近學習很忙?都沒時間回來。”
紀念扯了抹笑,“是有點忙。”
喬夫人側頭,一旁的傭人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枝剪,又遞了瓶營養液過來。
“你雖不是我親生,卻也勝似親生,吃穿用度方面,喬家從不虧待你,我給你報藝術培訓班,請名校老師,無非是想讓你今後能嫁個好人家。”喬夫人對着葉背噴營養液,擡頭看向紀念,這一眼意味深長,“你可别犯糊塗,跟外面那些愛慕虛榮的女生一樣,心術不正,自甘堕落。”
紀念身形微僵,她點頭,“我明白。”
喬夫人愛花,還斥巨資在老宅建了個大型花房,花房裡種植各種各樣的名貴花卉,一株下至千元,上達千萬。
窮人不敢想,但對有錢人來說,價錢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喜不喜歡。
在這些名貴花卉中,喬夫人最愛蘭花,又獨愛蘭花品種中的天逸荷蘭花,它是屬于春蘭當中的孤品品種,堪稱“蘭界王者”,曾賣出1000多萬的高價,是目前為止賣價最高、最珍惜的蘭花品種。
天逸荷蘭花一度在蘭花界消失很多年,大部分人都以為這個品種已經消聲滅絕了,喬夫人也不例外。
喬夫人也曾雇人搜羅一段時間,卻是無果,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去年,有人投其所好,将這盆不知從何處尋來的天逸荷蘭花送給了喬夫人。
喬夫人不願欠人情,出于禮尚往來,應那人所求,将城東一塊地皮低價出售給他,也算各取所求。
花房一直有專門的師傅負責料理,唯獨這盆天逸荷蘭花,喬夫人從不假借他人之手,親力親為,寶貝得很。
蘭花,正如喬夫人給人的氣質,高貴典雅,氣韻清雅。
喬夫人沒再糾纏這個問題,“我給你買了衣服,參加聚會穿的,你去試試合不合身。”
紀念點頭上樓,果然在床上看見了喬夫人準備的兩個紙袋,一個裝禮服,一個裝鞋子。
她對這種阿谀奉承,人人戴假面具的聚會不感興趣,但礙于喬夫人開口,她無法拒絕。
紀念換上禮服,發現禮服有點擠,興許是她這段時間不忌口,長了不少肉。
紀念懊惱的扯着腰兩側的布料,敲門聲起,她出來開門,“喬阿姨,這禮服——”
看清門外的人,紀念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她一怔,重新把門壓回去。
男人眼疾手快,手肘一搪,長腿邁入,成功抵住她關門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