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京墨帶紀念去醫院,重新處理她手上的傷口,又拿了點藥,這才返回老宅。
回到老宅,方姨還沒睡,她坐在大廳喝茶等紀念和喬京墨,喬夫人半個鐘前來了電話,說是紀念在李家出事了。
下車時,喬京墨上來要抱紀念,紀念心虛後退,縮回車上,“我可以走。”
“裝什麼。”喬京墨說着要把人拽下車,“受了傷,嘴還是這麼硬。”
在外面,紀念都不想太明目張膽,更何況在老宅,喬氏夫婦的眼皮底下,她雙手扒拉着車,“我隻是手受傷,又不是不能走。”
喬京墨冷着張臉,“再啰嗦一句試試?”
紀念咽口水,看出喬京墨在生氣,她放棄掙紮,任由男人抱起她。
聽到大院傳來動靜,方姨放下茶杯,她起身快步迎走出,看到喬京墨抱着紀念進來,“紀小姐這是扭到腳了嗎?疼不疼?我叫人馬上拿點跌打酒過來。”
“方姨不用了,我沒扭傷腳。”紀念開口阻止,又低聲對喬京墨說:“把我放下來。”
方姨折回來,她不明白了,沒等問個清楚,走近發現紀念臉腫了,她“哎呀”了一聲,“哪個殺千刀的幹的事,對着這麼張漂亮的臉蛋都下得去手,這心指不定黑成啥樣了。”
紀念勉強擠了抹笑,“方姨,我沒事。”
光看着都覺得疼,方姨皺着眉,“沒事才怪,這小臉都快腫成什麼樣了。”
“方姨,我們就先上去了。”喬京墨沒多停留,抱着紀念上樓。
“好,早點休息。”方姨應了聲,目送他們上去,又隐約覺得哪裡奇怪,她當即一拍腦門,發出靈魂拷問,“二哥兒,紀小姐傷的是臉,你怎麼抱着她?”
紀念神色一僵,喬京墨側身看向大廳裡的方姨,他輕松應對,“她腳軟走不動。”
“好端端的怎麼會腳軟呢?”方姨一下子就問出來了。
“怕的。”喬京墨言簡意赅。
方姨被點醒,她終于想到喬夫人的那通電話了,一定是跟李家有關,“紀小姐,我去給你煮碗安神茶。”
“謝謝方姨。”紀念沒拒絕。
方姨笑呵呵的退下,轉身去準備了。
進了房間,喬京墨放紀念到床上,又順手把藥擱在茶幾上,然後站在床邊。
紀念出了汗,兩人又在車上一番折騰,她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我要休息了,你可以回房間了。”
喬京墨單手插兜,“你不洗澡?”
紀念臉一熱,“等下再洗。”
“你的手不能碰水,我幫你洗。”喬京墨眼神示意她的手。
“我知道,我能自己洗。”紀念伸腳踢他膝蓋,“出去,方姨随時會上來。”
喬京墨低頭看去,她那隻白嫩的腳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他的腿,撩撥人,“誰剛才在車上纏着我不放。”
紀念腳上的一頓,她反駁,“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難道不是你?”喬京墨俯身握住她的腳丫,手臂高擡,有意逗弄她,“沒穿。”
紀念信以為真,她驚呼出聲,腳蹬開他的手,動作麻利的滾到床中央。
背對着喬京墨,紀念掀起裙子一角查看,隐約聽到身後的男人悶笑。
确認沒有真空,紀念不禁松口氣,她瞪着床邊站立的男人,“你才沒穿,你剛才是不是在偷笑了?”
喬京墨:“你聽錯了。”
紀念:“一定是。”
紀念抄起枕頭砸喬京墨,男人抓住後丢回來,紀念猛然想起件要事,她快速爬到床邊,“剛才在車上,我記得你沒戴。”
事出突然,喬京墨沒有準備,他眉頭微蹙,“我弄外面了,應該沒事。”
紀念不淡定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她催促,“不行,你現在就去買藥。”
喬京墨一言不發,他垂眸,不知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你不去,我就自己去買。”紀念猜不透喬京墨的心思,她跳下床。
紀念沒走兩步,喬京墨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把人帶回來,“我說了沒事。”
“你說了不算,萬一中招了呢?”紀念情緒激動,他們的關系不清不白,真懷上了,對她來說隻是個麻煩。
喬京墨:“沒有萬一。”
紀念:“你也說了應該,凡事沒有絕對,要是真的懷了呢?”
喬京墨反應平淡,“懷了就生。”
“我不要!”紀念脫口而出,态度堅決。
喬京墨眉目深沉,把紀念拽到跟前,“你是不想生孩子,還是不想生我的孩子?”
“不想生你的孩子!”紀念沒有絲毫猶豫,她一直都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賭不起,也沒資格。
兩人短暫的僵持着,紀念看見男人眼裡卷起的風暴,沒等他發作,方姨推門進來,“二哥兒,你還在啊。紀小姐,你怎麼連鞋都不穿?”
喬京墨松手的瞬間,紀念坐回床邊,方姨沒注意到兩人的肢體動作。
方姨端着安神茶進來,她察覺到房間氣氛奇怪,坐在床邊的紀念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二哥兒,你欺負她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