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錯亂之餘,紀念雙手胡亂捶打喬京墨,“你瘋了!喬阿姨就在樓下!”
真被喬夫人撞見,她會是第一個被掃地出門。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喬京墨矯健的身軀覆了上來,紀念被壓回床上,胸口微涼,她猛然回過神,衣服已推至鎖骨處。
——
喬夫人在樓上聽到車聲,下來後問方姨,“是誰回來了?”
顯然喬京墨和喬夫人沒碰面,方姨笑着說:“是二哥兒。”
喬夫人張望,沒瞧見人影,“他人呢?”
方姨如實回,“回來就上樓了,這會兒還沒下來。”
“去叫他下來。”喬夫人吩咐着,似想到什麼,突然又站起來,“算了,我自己去吧,剛好有事找他。”
喬夫人上樓,方姨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
準備到喬京墨房間,方姨快步上前推開門,她側開身讓路,喬夫人走進去,房間裡空無一人,“他不是回來了嗎?人呢?”
“二哥兒是回來了,我還跟他打了招呼,他就上樓了。”方姨不解,她腦子靈,轉瞬想到紀念,“沒準二哥兒在紀小姐房間,兄妹兩感情好。上次紀小姐受傷,二哥兒還親自抱她回來。”
喬夫人皺眉,她看向方姨,“他抱着念念?”
方姨沒覺得不妥,“是這樣的,上次宴會上出了事,紀小姐吓着了走不動,二哥兒隻好抱她回來。”
喬夫人眉頭皺得更緊了,再次确認,“他真沒走?”
“肯定沒走,車都還在車庫。”方姨看見喬夫人急匆匆出去,她急忙跟上。
喬夫人直奔紀念房間,她房門緊閉,喬夫人招呼都不打,握住門把手轉動,沒能如願打開,連續轉動幾次也一樣,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了。
“你去把鑰匙拿來。”喬夫人一邊吩咐方姨,一邊擡手“砰砰砰”敲門,“念念,你在裡面嗎?把門打開。”
門外催得緊迫,堪比催命鬼,房内打得火熱,紀念像是被架在火上烤,渾身滾燙難受,她前一秒陷入意亂情迷,下一秒又立即被不間斷的敲門聲粉碎,僅存的理智把她強行拉回現實。
喬京墨的臉在紀念面前放大,熟悉又陌生,他就像個衣冠禽獸的旁觀者,冷眼俯視她,看她淪陷,看她沉迷。
“念念開門。”喬夫人還在不停地敲門,敲門聲響亮、急促、緊迫。
遲遲沒開門,也沒動靜,喬夫人等得不耐煩了,她敲得更用力了,“念念,你在不在裡面,有聽到我說話嗎?”
“夫人,鑰匙拿來了。”方姨遞給喬夫人。
忽然,房間裡傳來一陣聲響,物什咂落地闆的聲音,喬夫人接過鑰匙插入鎖孔,沒等她開門,房門驟然拉開,喬京墨挺拔的身軀就立在門口,他面色無波無瀾,“母親。”
喬夫人上下打量喬京墨,沒瞧出異常,視線越過他落在房内站着背對着他們的紀念,氣氛微妙,她收回視線,目光鎖住面前的人,“你進念念房間做什麼?”
喬京墨倚着門闆,姿勢惬意,“有點事。”
“大白天的關什麼門,有什麼事不能開着門說。”喬夫人進入房間,地上有散落的書籍,剛才動靜的來源,“這怎麼回事?”
喬京墨腰闆挺直,不搭腔,“我還有事先走了。”
“回來!”喬夫人喝令,不滿他這個态度,“我話還說完,誰讓你走了。”
喬京墨不大情願,卻還是折返半步,他上半身斜靠着門框,手裡把玩着金屬打火機。
喬夫人眼神警告,她指着地上的書,斬釘截鐵,“你欺負念念了?”
“您說是就是。”喬京墨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喬夫人被他的話噎到,又一時拿他沒轍,隻能幹瞪眼。
紀念如芒在背,她戰戰兢兢,唯恐喬夫人看出端倪來,喬京墨太大膽了,肆無忌憚得讓她不安。
喬夫人走到紀念身邊,才發現她眼圈微紅,胸口微微起伏,看樣子是氣着了,想必兩人剛才鬧了不愉快。
兩人不是親兄妹,一開始喬夫人還沒怕喬京墨排斥紀念,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有,反而有些時候還護着紀念,倒有幾分哥哥的做派。
喬夫人斥責他,“你比念念大,她做錯事,你這個做哥哥的應該大度一些,多讓讓她,開導她,怎麼反而欺負起她來了。”
紀念蹲下撿地上的書,她現在還在心驚膽戰,差一點,差一點他們就被喬夫人抓個現形了。
“她成績差,您還把她介紹李仲柏,不怕被他笑話。”喬京墨笑了,頗有幸災樂禍的意味,“李仲柏是出了名的高材生,眼光高。”
喬夫人恍然大悟般,“所以你就摔念念的書?”
喬京墨不置一詞,無疑是在默認,喬夫人了然,“李仲柏眼光高,念念就差嗎?她也就學習方面差了點。至于看不看得上,你說了不算,得跟李仲柏見一面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