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林玉雯自作主張挂了紀念的電話,轉頭喬京墨就提分手了,毫無預兆,打得她措手不及。
憑女人的第六感,林玉雯有理由相信紀念不僅僅是妹妹那麼簡單,如今看到紀念本人,她更加認定這一點。
林玉雯似笑非笑,“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想告訴我。”
别的不敢說,但喬京墨的生活習性,他的喜好,除了方姨,第二個了解的人就是紀念了。
喜歡喬京墨那麼多年,隻要有關他的一切,無論大小事,紀念都知道,也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不能說。”紀念了解喬京墨,“他很反感别人談論他的個人私事,哪怕是我也不行。林小姐,實在抱歉。”
這個回答,林玉雯聽了不滿意,卻不好撕破臉,在她看來拉攏紀念,比讨好喬夫人容易得多了。
林玉雯微微一笑,“我的好妹妹,你不提,我不說,京墨就不會知道了。你說是不是?”
紀念笑了笑,沒有說話,意思不言而喻了。
林玉雯心知沒戲,又實在不甘,她耷着臉,“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了。等京墨哪天娶了别的女人進門,你的好日子估計也要到頭了。”
紀念真誠道謝,“多謝林小姐關心。”
簡單的一句話,嗆得林玉雯說不出話來,紀念說的是真心話。
林玉雯不是這麼想,她聽了覺得是諷刺。
這一場寥寥無幾的對話,以不歡而散收場。
——
周一這天,紀念跟着喬夫人到約定好的酒店,李太太早已提前等候,她們一進包廂,她趕忙起身相迎,笑容滿面的招呼兩人入座。
包廂裡隻有李太太一人,喬夫人臉色垮下來,她沒坐,紀念也跟着站着,“李仲柏呢?他怎麼沒來?”
李太太陪着笑臉,“十來分鐘前,他來了電話,說是路上堵車,估摸着這會兒也準備到了吧。”
喬夫人臉色稍緩,話裡仍帶刺,“貴公子真忙,連抽空見面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
為了能撮合紀念和李仲柏,李太太是臉色不敢擺,什麼話好聽,專揀什麼說,“這孩子事業心重,忙起來連飯都能忘記吃,我也是沒辦法,到底不是親媽,也不好管太多,免得他不高興。喬夫人,你說是吧。”
這話挑不出毛病,喬夫人落了座,紀念剛要跟着坐,包廂門再次被人推開,男人大步而入,正是姗姗來遲的李仲柏,西裝革履,潇灑俊朗。
熟悉的面孔,紀念如同當頭一棒,她微微瞠目,有種無處藏身的窘迫感。
這世界真小,她在學校躲着的人,結果成了相親對象。
李仲柏走到喬夫人跟前,他坦坦蕩蕩,落落大方,“喬夫人,我在路上耽擱了點時間,還請見諒。”
事先知道緣由,喬夫人沒有因此發難,她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我們也剛到,念念,還不叫人。”
紀念轉過身,她還在斟酌怎麼開口,李仲柏溫潤一笑,搶先一步,“紀小姐,我們之前見過,你還記得嗎?”
上一秒,紀念還在苦惱,到底要不要裝作不認識,怕說了,對方認為她在攀關系,要是不承認,沒準要說她假清高了,左右兩頭都不是。
幸好,李仲柏開了口,她不用糾結,為難了。
喬夫人喜上眉梢,她俨然來了興趣,“你們見過,什麼時候?”
李仲柏先說穿,紀念沒必要再裝了,“在學校見過一面。”
“喬夫人,你看,這一定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冥冥之中安排了兩人見面。這門婚事,我看能成。”李太太跟打了雞血一樣,在旁邊笑着附和。
李仲柏從西裝内襯取出一個酒紅色高檔絨布盒,長約六七厘米,應該是項鍊手鍊之類,他遞給紀念,“見面禮。”
紀念不矯情,她收下,然後打開手提包把備好的禮物交給李仲柏,後者微怔,似驚似喜,“紀小姐也給我準備了禮物?”
紀念點頭,互相交換禮物,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
李仲柏沒客氣,他接過後,直接當面打開,禮盒裡是一枚袖扣,名師親自操刀,價值不菲。
這款袖扣采用無色鑽石、祖母綠和缟瑪瑙,樣式簡約高大上,低調又奢華,适合在各種場合佩戴,不得不說紀念很有眼光。
“我正好缺一枚袖扣,你這禮物送得及時,我很喜歡,謝謝。”李仲柏說的不是客套話,他的确有要買袖扣的打算,最近事多,忙起來給忘了。
“你喜歡就好。”紀念沒給人送過禮物,她也不知道送什麼合适,送領帶顯得暧昧,不如送點有實用性的東西。
眼看紀念要把禮物放進手提包裡,李仲柏出聲了,“你不打開看看嗎?”
紀念手上動作一頓,她看向李仲柏,最終選擇打開盒子,一條銀色鑲鑽手鍊,S.C系列手鍊,以其獨特的鑽石鑲嵌工藝而聞名,設計精美,每一顆鑽石都經過精心挑選和切割,用了心挑選的。
手鍊好看歸好看,紀念沒有戴手鍊的習慣,她嫌累贅,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