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祝興一聽,看向自己的爹,道:“我就說!果然有奸情!不然我罵他姐姐一句他能想殺我,肯定跟他姐姐關系不一般,倆人不知道睡多少次了。”
祝父無語拍了一下祝興的頭,道:“雖然他看着跟你差不多高,但是陸祈才十二歲啊,你腦子裡在亂想什麼呢?”
祝興反駁道:“誰知道他是不是說謊呢,不然能和我一樣高嗎,肯定和我一樣的年齡!”
祝父又拍了祝興的頭一巴掌,道:“我看今個是沒希望了,還是回家吧。”
祝興連忙道:“好,我不說了。”
而前面的周縣令聽了,哈哈一笑,有些羨慕道:“真是什麼好事都讓你占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大的福分。”
陸祈有些不解,不過他沒有主動去問,而是等周縣令的下一句話,但是等了一會兒,周縣令不再說話了。
而周縣令見陸祈想問,他不會向陸祈說大功德之事,他道:“放心,這件事不會有人亂說。”
說着,他掃了一圈衆人。
衆人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不會亂說。
陸祈等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覺得也不重要,能夠擁有沈閑玉,确實是一個天大的福氣。
接下來的周縣令沒有再主動閑聊,一群人便就這樣等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房間門給沈閑玉主動打開。
陸祈沖上前,見沈閑玉面色輕松但神色疲憊,便知成功了,暗暗松了口氣,道:“姐姐,你餓不餓,咱們去吃些東西吧。”
沈閑玉點頭,看向周縣令,道:“我們沒有帖子,沒法留在這吃,周縣令,我和弟弟先出去吃飯了。”
周縣令想去看自己母親,也沒多說什麼。
下一瞬,門後又有一人出來,大家見梁老太太精神抖擻的出來,頓時一驚,随即紛紛道:“老夫人好了!”
周縣令連忙跑上前,想要攙扶母親,卻給母親推開,他喜道:“母親,您看着氣色很不錯。”
梁老太太笑呵呵地看向沈閑玉,柔聲道:“這都要多虧了沈大夫,沈大夫,老身請你來參加我的大壽。”
沈閑玉一愣,道:“可是我沒有買什麼東西給您,就留下來吃飯,這不太好吧?”
陸祈也不是很想留下吃飯,相比在這裡,他更喜歡與沈閑玉一起在家裡吃飯,他知道沈閑玉喜歡吃什麼類型的菜,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沈閑玉。
梁老太太握住沈閑玉的手,激動道:“沈大夫解決了老身的心疾,就是送老身最大的禮物。”
說着,她瞪了周縣令一眼。
周縣令連忙道:“來人,拿紋銀百兩,作為沈大夫的診金。”
沈閑玉連忙制止:“等等,周縣令,今日我來此,不是為了診金,而是有一件事。”
她将陸祈與祝興的事向周縣令說了一遍,末了道:“周縣令您看,這事應該如何?”
周縣令掃了一圈衆人,問道:“祝員外在嗎?”
祝員外回了一聲,拉着祝興到衆人面前,讪讪笑道:“大人,小兒純屬年齡小,不懂事,是我的罪過,且興兒他已經接受陸祈的教訓了,絕對不會出現沈大夫嘴裡說的報複之事。”
沈閑玉呵道:“都十七八了,還年齡小,那我弟弟年齡更小。”
周縣令看着雙方,祝興雖有辱罵陸祈,可他瞧陸祈,也不像是個會吃虧的性子,祝員外是個老實人,隻是不會教兒子,估計祝員外口中的教訓,肯定不是一般的教訓。
但又考慮到沈閑玉剛幫了他一個大忙,思及此,他道:“既然是祝興先找事,沈大夫,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辦?”
沈閑玉看了陸祈一眼,雖說陸祈已經不在乎,但這事得有個善終,道:“向陸祈道歉,既然祝員外說自己管教不過,那就給祝員外一個機會。”
祝員外這時自然不會得罪沈閑玉,他忙拉着祝興上前,斥道:“快給陸祈道歉。”
祝興滿臉不情願,這事怎麼變他的錯了,不應該是狠狠懲罰陸祈嗎,他握緊拳頭,就是不肯低下頭。
祝員外見了,朝祝興頭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道:“不道歉日後别想跟我要錢。”
祝興一驚,叫道:“爹!”
祝員外痛心道:“叫爹也沒用,就是我管教不嚴,你才會肆意欺負同學,我現在不管你,你日後惹事更大,你真是給爹長了好大的臉。”
祝興見他爹來真的,不得不低下頭,給陸祈道歉。
陸祈道:“給我姐姐也道歉。”
祝興握緊拳頭,想起沈閑玉之前諷刺他陽痿的事,咬牙忍了忍,向沈閑玉鞠躬三次,道:“沈大夫,這次的事,是我的錯,我十分抱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沈閑玉點頭,看向祝員外,道:“員外可還有旁的處理方式?”
祝員外連忙道:“這次我讓興兒在家思過半年,不讓他去私塾了,等什麼時候改了這個欺負同學的壞毛病、什麼時候再讓他去學堂。”
他打算直接找個先生在家教祝興,不然祝興再給打了,心疼的可是他啊,那一臉鼻青臉腫,他的兒何時受過這種苦,不過看現在這樣,周縣令都不站他,隻能咽下這口氣了。
沈閑玉笑道:“行,那這事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