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答應了,這頓飯要和我在一起吃的,現在離開了,這算什麼?”莫如松可憐巴巴望着南橘子說。
“下次咱們再一起吃!”南橘子毫不猶豫。
白栀子嗤笑一聲,直勾勾看着南橘子,仿佛很是胸有成竹說:“下次你和他一起吃,那這次就是你和我一起吃了?”
“不要!”南橘子搖頭:“我又沒跟你約好,我也沒說要和你一起吃,你們慢慢吃吧!”
他說着悄悄路過服務員,想從旁邊走向門口。
服務員挪了一下位置,擋住了對面兩個人看向南橘子的目光,并跟着南橘子準備離開。
白栀子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看着南橘子,咬牙切齒說:“你來這是因為有人給你請客吧?你不在這兒吃,要到哪兒去?到時候自己付錢,你不心痛嗎?”
南橘子的腳步停了一下。
白栀子說的話确實正中他的心口,可他是不能因為那點錢停下來的,因為他再次想了一下,如果真的留在這裡,一定會胃痛的!
胃痛要花的錢可不隻是一頓飯的錢!
身體要緊,快跑!
南橘子繼續磨磨蹭蹭往門外走,試圖一邊走一邊用慢慢的速度告訴他們,雖然我還是要走,但是我速度已經這麼慢了,你們就不要有情緒了。
白栀子看這個方面不成,換了一個方向,似笑非笑問:“說起來你和那個拉簾子的學生是什麼關系?你走了之後,我去給他的朋友看診,他一個勁在旁邊問你的情況,連他的朋友都聽得不耐煩了。”
莫如松聽得皺起了眉,忍不住向南橘子問:“你見我之前,除了和老師待在一起,見過這個醫生,還有個同學掀了你的簾子?”
他意味不明微笑着感慨道:“你可真忙啊。”
南橘子隻能幹笑兩聲:“哈哈,我是有點忙,所以我不陪你們了!差不多就是那麼一回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先走了!”
“你還沒說,”白栀子往前一步,慢慢走到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像一條盤踞在冰川上的毒蛇,顔色靓麗極了,卻很是危險,眯着眼睛笑道,“你和那個同學是什麼關系呢?”
南橘子左看右看,并不看他,試圖糊弄過去:“有什麼關系又怎麼樣呢?反正你之前也不認識他,也和我不熟,我和他什麼關系,應該不會影響你什麼吧?”
莫如松本來有一點微妙的情緒,隻是站在桌子旁邊,看着白栀子攔住南橘子的路,但是聽見南橘子一說,白栀子和自己不熟,莫如松突然高興起來,微笑着走了出來。
“當然影響!”白栀子聽見莫如松的笑聲,看了他一眼,對南橘子咬牙切齒:“他的朋友畢竟是我的病人,病人的朋友總是在旁邊問你的情況,實在是影響到他了,影響到他的恢複,就等于影響到我的工作,怎麼和我沒關系?”
南橘子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像是課堂上被抽起來提問,但是回答不出來的學生一樣,低着頭說:“我們是普通朋友,但是今天吵了兩下,還沒和好呢,我想今天是好不了了,你覺得他影響病人,你就去找他麻煩,不要找我,我又沒有影響病人!”
白栀子試探着問:“你們真的是普通朋友?”
南橘子想起來就生氣,冷笑道:“怎麼不是?
難道我和他是好朋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以至于我非要在你們面前遮遮掩掩?難道他做的事情在你面前是好朋友之間會做的?
我還沒來得及跟他吵第三次架呢!
你想替他跟我吵是不是?”
南橘子瞪着白栀子,一副你再敢問,我就跳起來咬你的樣子。
白栀子感到頭皮發麻,往後退了一步,并不是害怕,隻是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某種奇怪的反應,他再靠近南橘子,恐怕就要當衆出醜了。
他可沒有當衆丢臉的癖好!
南橘子看他後退,感覺自己占了上風,冷哼一聲,不屑說:“讓開!”
白栀子乖乖後退,心想自己或許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或者調整一下,不能再這麼靠近南橘子,免得真的出事故。
南橘子昂起頭來,仿佛剛剛打勝了一場仗,看向莫如松問:“你也要攔我嗎?”
“如果他要走,”莫如松看了一眼白栀子,對南橘子微笑着說,“那你就可以留下來了吧?”
南橘子嫌棄看了一眼他們兩個說:“可他還站在這裡!”
“我現在就走。”白栀子回過神來,深深看了一眼南橘子,轉身離開。
服務員悄悄看了一眼南橘子,心裡突然有點遺憾,暗想道,要是他可以跟我走,那一定很有意思。
“他走了,”莫如松用勝利的語調說,“你可以留下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