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有點急促，手上濕漉漉的，冷得像一塊冰。

羅月季注視着這張臉，目光落在了嫣紅的微微張開的唇瓣上，呼吸忽然一滞，心跳再次加快了，但是這一次，他肯定不是因為擔憂。

羅月季望着南橘子的臉，忍不住想：親一口應該沒關系吧，反正他現在沒有醒，他不會知道的。

羅月季湊過去親了南橘子一下，隻是輕輕碰了一下，就迅速拉開了距離，滿臉通紅起來，喃喃自語道：“剛才太快了，沒感覺出來什麼味道，再來一次！”

羅月季再次湊過去，小心翼翼舔了舔南橘子的唇，像是在強行控制自己，去淺淺品嘗一朵鮮花的花蕊，之後渾身顫抖着，從南橘子身邊挪開。

“他好甜，”羅月季喃喃自語着，捂住了臉，這下子，連眼睛都紅了，聲音細若蚊喃，“再嘗一口，最後一口。”

他紅着眼睛湊過去，剛剛碰到南橘子，南橘子深吸一口氣，一下子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見他，當時又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不知羞恥！”

羅月季捂着臉退回去，臉上紅紅的一片，仿佛過敏，眨了眨眼睛，目光癡迷，面上堆笑，含糊不清低聲說：“好香啊。”

他把捂住自己挨打的臉的手挪開，把還紅着的臉湊過來，貼了貼南橘子的手問：“打疼了嗎？我給你揉揉吧？還生氣嗎？要不要再打一巴掌？你的手好軟。”

南橘子給了他一拳，氣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滿臉通紅冷笑道：“你閉嘴！”

羅月季點了點頭，不說話了，隻是用那雙微微發紅的眼睛望着南橘子，控制不住的唇角翹了起來，笑得眉眼彎彎，仿佛一隻見到主人回家的小土狗，正一個勁搖尾巴，想要撲到主人身上，隻是被制止了。

南橘子對他這副表情不忍直視，挪開目光，撇過頭去。

羅月季一下子站起身來，給南橘子倒了一杯水捧過來，蹲在床邊望着南橘子，十分乖巧，把水杯遞給南橘子。

南橘子喝了那杯水，把杯子放在旁邊，對他說：“我現在就要走，你不許攔我。”

“你真的不願意留下來嗎？”羅月季眼淚汪汪望着他問。

“是的，我不願意。”南橘子點了點頭。

“好吧，”羅月季試探着問，“那你答應我的要求還算數嗎？如果你不願意住在這裡，這個要求應該還可以保留吧？我下次能用嗎？”

“下次也不許提這種要求。”南橘子冷着臉，擡了擡下巴說。

“我知道了，”羅月季摸摸南橘子在他旁邊的那隻手，仿佛剛得了一罐蜂蜜，笑眯眯說，“那你下次還來做客嗎？”

“等有下次再說吧！”南橘子說着，就要下床去。

羅月季扶着他，被他推開了，就站在旁邊看着他，說：“我叫了家庭醫生，應該馬上就到了，你再等一等吧？讓人白跑一趟，實在不太好，你剛才那個樣子也确實需要檢查一下，不是嗎？”

“家庭醫生？”南橘子坐在床邊皺起眉頭：“誰付錢？”

羅月季笑道：“我付。”

南橘子把腿收了回去：“那等家庭醫生來檢查了之後我就走。”

羅月季看着南橘子把腿收進床單裡，目光頗為遺憾。

南橘子很難忍受他這樣的目光，踹了他一腳，罵道：“變态！别用這種眼神看我！”

“是哪種眼神？”羅月季被他踹在肩膀上，也不生氣，沒事人似的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微笑着問。

南橘子皺着眉頭，撇過臉去，哼了一聲，嘟囔似的說：“你自己知道。”

羅月季捂着臉笑了起來：“對不起。”

家庭醫生提着箱子趕了過來，檢查了一下南橘子，若有所思說：“有點信息素缺失，這種病一般多發在老年，就算是發在年輕人身上，年輕人多半有營養不良，可是，這位病人看起來不像，倒像是别的原因。能說說最近在做什麼嗎？”

南橘子坐在床邊，垂着眼睛說：“我有一個朋友對醫院的藥過敏，所以在他的主治醫生同意後，我抽了信息素給他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