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流露出這種脆弱神情的,躺在沙發外側的青年輕而易舉地将她壓進懷裡和沙發之間,将那隻被握了很久的手腕壓在她耳側,同時将頭埋進一臉不可置信和驚訝的露西亞頸側。
你終于回來了?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在對她說話嗎。
不對啊,她是和斯蘭約定今天來找他,但是那也不應該用回來這個詞啊。
她還在疑惑,下一秒就被青年不斷落在頸側的吻喚回思緒。
啊啊啊啊啊。
斯蘭是不是把她當成誰了啊!
露西亞終于開始掙紮起來,抛開面對Omega時必要的禮儀與尊重不說,心在這種情況怎麼感覺已經不僅僅是斯蘭在吃虧了,她的情況也很不妙哇。
也許是掙紮的動作讓斯蘭意識到了,他從她的頸間擡起頭,表情裡有比她還要濃重的疑惑。
“我是誰?”露西亞立刻大聲問。
“你是……”深藍眸的青年唇色鮮豔,帶着輕吻後擠壓摩擦出的潋滟,再次俯身至她耳畔,唇輕觸她的耳尖,說道,“寶寶。”
這一次露西亞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把斯蘭推到一邊,才發現斯蘭隻是看起來挺拔又健壯,但是實際上竟然沒用多少力氣壓住她,很容易就推開了。
早知如此她最開始就一把推開了!
露西亞氣死了,斯蘭把她當成别人親了半天。
就算是他是Omega、她隻是Beta也不行!
露西亞連滾帶爬最後在沙發邊站定,氣喘籲籲地看了一眼被她推開的斯蘭,平複了半天心情。
要不把他丢在這算了。
本來今天布格溫公爵這兩天出差不在家,看到疑似又是易感期又是生病的斯蘭她才想着反正家裡也沒人就多留一會照顧一下斯蘭的,但是他竟然把她認錯成别人!
還是什麼……寶寶。
這是愛人或是極親密的親人之間才會稱呼的昵稱。
脖子上的皮膚因為剛剛帶着某種色彩的摩擦還在隐隐發燙,站在沙發邊的少女伸出手指摸了摸,表情氣憤又猶豫。
也許,斯蘭隻是現在神志并不清醒。
算了,還是不要跟他計較了……
被推到一邊的身高腿長的青年伸手捏了捏眉心,随後迷茫地重新看過來,對上少女生氣猶豫的視線。
不能不管他,但是現在也得趕緊把剛剛計劃的事情做完。
露西亞決定現在趁斯蘭還醒着,趕緊做點吃的給他,以防他一會兒又暈過去。
看着斯蘭捏着眉心的樣子,想到他剛剛疑似神智不清的動作和言語,露西亞沒再想這時候向他詢問狀況,畢竟看起來這時候斯蘭也根本無法清醒地說出來什麼。
于是她走進了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适合做給一個疑似病人的人吃的食材。
在露西亞搗鼓食物的時候,察覺到身後有走動的聲音,回頭一看是神色反常地平靜的斯蘭。
他身上穿着的深色襯衫已經被蹭得有些皺皺巴巴,但是不管是看起來非常淩亂的上衣還是沒有造型的黑色頭發,即使是在不佳的狀态下竟然依然非常好看,帶着不太清醒的無辜感,用那雙深藍色的沉靜的眼瞳盯着她看。
露西亞看了一眼,狐疑不決地想要不要問候一下他,但是想到剛剛那句缱绻的稱呼和亂七八糟的吻,她又生氣地轉回臉,繼續做飯。
在斯蘭恢複清醒之前她都不要再理他了!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就算是Omega這樣對她一個Beta也是不對的!
露西亞一邊生氣一邊把食材都丢進罐鍋裡,垂眸努力專心控制火候。
“寶寶,小擒。”身後貼上一具溫熱的軀體,帶着烤火味的青年覆上來,再次用唇瓣貼了貼她的耳尖,用缱绻誘人的聲線說道,“你怎麼了?你在生氣嗎?”
露西亞手裡的勺子差點驚得扔開。
怎麼又來啊!而且這次他怎麼又喊寶寶又喊小擒?
“我是小擒,但是不是你的寶寶。”露西亞隐忍地反駁。
斯蘭從身後将她攏在懷裡,唇瓣從偏涼的肌膚上挪開,垂眸看她的眼睛。
“你就是啊。”
青年的語氣平緩而肯定,像是認定了這件事情。
難道這也是易感期的症狀嗎?露西亞猶豫地在記憶裡搜尋了一下生理課上有關于Omega易感期的知識,但是發現大部分都忘記了。
露西亞不再說話了,也沒必要和一個病人太計較。她忍氣吞聲地想。
小心控制着火候,青年倒是安靜下來,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也沒有再影響她做事,隻是另一隻手突然撥開她落在頸間的黑發,撥到一邊露出後頸。
然後俯身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