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這邊正大義凜然應聲如雷,那邊小草叢裡面卻猥猥瑣瑣地蹲了幾個身份不明的人。
陳知星龇牙咧嘴地蹲在一邊,感歎着:“這李裕光也不知道修的什麼道,這些人聽他講話就跟入魔了一樣。”
許搖光輕笑:“話也不能這麼說,他講得的确還不錯。”
依依也笑:“剛剛好觸到了這些男人追求的大義吧。”
永晝點頭如搗蒜:“咯、咯!”
許芳芳雙手托腮:“好厲害哦~”
要說這一行人怎麼出現的.....許搖光無奈扶額。
一刻鐘之前,
“憑什麼我們兩百多點,他們都不邀請我們?”反應過來之後的陳知星憤憤不平,怒氣沖沖地大聲囔囔。
許搖光:“可是召集令發出的時候你們不在啊。”
“這個不是有一個人在就好了嗎,我看别的小隊都會叫留守的成員啊。”
“?”
“你們有?”
“?”
“你不是嗎?”
.......?
許搖光大吃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我去登記的時候把姐姐的名字也寫上來了。”躺在墊子上悠悠轉醒的許芳芳說。
.......這倒黴孩子。
許搖光這下也無話可說了,猜測到:“前方防護小隊的戰前宴...估計是讓我們無敵小隊留守後方的意思。“
陳知星冷笑:“他們那些臭男人一百點就了不起了準備迎敵了是吧,别拿那半腳貓功夫拉着我們所有人配着他們一起送死了。”
許芳芳:“星星不能這麼說!他們将生死置之事外、勇敢的保護我們是好的!怎麼可以這樣說?”
“那為什麼一百以下的沒被邀請?”陳知星冷嗤一聲,不屑道:“他們把主動權掌握,到時候就算這幾根木架子守不住也可以一起逃了,估計最後的驅蟲散就在他們身上。”
“而且修為越高越容易吸引害蟲,還真以為他們多大義呢?”
“可是很多低階害蟲都在西區,如果這十幾天下來積分點連一百點都沒有的隊伍,肯定也是隻是貪圖安樂、貪生怕死之徒。”
許芳芳反駁:“就算準備在前迎敵,也作用不大,反而讓修為不精的人白白失了性命。”
看着許芳芳和陳知星隻要湊到一起就頂嘴的樣子,許搖光也很是無奈,隻默默的攪着稀泥:
“好啦,都挺有道理的,無論如何現在好好保護自己,按安排行動就好。這聯盟管理的其實已經很好了,如果他們沒組起來,我們可能也沒機會這樣聊天。”
見她開口,陳知星也不多糾纏,冷笑着:“我就是不懂,為什麼你一定要把自己放在被保護的地位。”
那遇到危險是誰一定要把許芳芳送走......
依依看着幾人,合理表達了自己的訴求:“你們不好奇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嗎?”
.....其實并不。
許搖光溫順的長發上不一會就紮滿了雜草,看着幾人在草叢中撅着屁股蛄蛹爬行,心下也是懷疑起了将許芳芳交到她們手上的合理性。
“我想睡覺。”
李裕光下台後,柳再興又上前開始了他的慷慨激昂。
陳知星實在是待不住,轉頭和幾人說道。
依依也不想看到柳再興那令人倒胃口的臉,想了想問:“要不回去了?好好休息,接下來應該也是一場惡戰。”
因為重要性和存在感實在是微乎其微,依依等人都忘記了還在聯盟東邊的五花肉們。
“怎麼還沒有人過來?”
最為矮小的五花肉抱怨着。
他們兄弟七人被捆着一起足足三個時辰了,這死娘們不知道耍的什麼花招,綁着他們身上的花繩堅硬無比。
在這煎熬的幾個時辰裡,為了讨趣,他們什麼昏話都講完了--但就這還是沒等來一個來人。
實在是令人煩躁。
雷霆小隊隊長是個麻子臉,一說話臉上的蜂窩就放縮蠕動,看起來十分惡心。此時他咬着後槽牙,陰森森的發下毒誓:“等明兒,我一定要見到那死娘們的血。”
“等等!外面好像有人。”一直默不作聲的一個男人忽然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一行人齊齊看向外面高矮胖瘦不一的影子,感受到了股久違的喜悅。
“哎---兄弟,麻煩幫個忙。”
羚羊小隊的隊長笑着大聲招呼。
隻見為首的來人歪歪頭,一條長長的舌頭貫穿了男人的脖子。
他的笑臉還僵在臉上,看起來十分無措。
短暫的死寂過後,一聲聲尖叫劃破黑沉的夜。
依依快速從打坐的狀态回複,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個個帳篷急急忙忙點上的燈。
......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