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快馬加鞭,雙向奔赴下在混亂空間中隻花了兩日便成功彙合。
千言萬語,最終隻化為溫書儀拍在依依肩上的重重一拳----“平安回來就好,歡迎。”
會心一笑。
依依挑挑眉,對上溫書儀除去關心外還有些得瑟的小目光,了然道:“書儀姐,你突破了?恭喜。”
溫書儀狀似想要謙虛,但唇邊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去:“嗯,之前擋了下靈侯十九的攻擊,一時有所感悟就......現在還差正式雷劫。”
金蘭印中屏蔽天機,無法通過雷劫,而這混亂的陷落雪原,也暫時不宜召喚雷劫。
所以溫書儀便隻能先按下不動,不過周遭的氣息早已煥然一新。
陳知星看不慣她這樣子,扯扯嘴角,補刀道:“她硬要逞能碰一碰,要不是許搖光,估計人都廢了,還突破呢!”
依依也笑了,夥伴們還是熟悉的樣子。
再看許搖光,五階以下都不必經曆雷劫,她如今也突破了四階的門檻。四階的醫道,差不多相當于一位靈相級别的修士,這進步可謂斐然。
看來她們在不見的三月中,都始終如一的前進着。
許搖光看到她笑,也跟着放松起來,伸手将白絲搭上她背後的馮淺淺,語氣輕柔的問:“這便是淺淺小姐吧?可以由我來看看嗎?”
馮淺淺沒有說話,對于活着的欲望還是很淡薄。
依依沒管她,放松脊背任着許搖光将她并自己的幽冥牽走。
多年來好久沒有離開這幽冥,依依一時還有些不習慣的聳了聳肩。
白絲繞着馮淺淺結成了一個繭房,她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
外邊,
許搖光感受了下馮淺淺的氣息,唇邊淡淡的笑意消失了:“不太樂觀,穿腸草太毒,深入五髒肺腑,現在的我還治不好.....可以拖,最多三個星期。”
依依有疑問:“她已經服毒大約七月有餘,按理.....”
按理來說是撐不了這麼久,如果按理論知識,就算是依依,也隻能支撐三月。
何況是修為隻有二階三段的馮淺淺?
許搖光搖搖頭,解釋道:“兩個大陸中所有醫藥知識都是按男子來的,不過據我自己的實驗和修習,女子的身體素質其實比男子更好。如果是女子,同階而言,往往能夠多撐一月。”
......那時間也對不上啊,難道是馮淺淺在撒謊?
看出她的疑問,許搖光繼續解釋道:“淺淺小姐生育了幼兒,永晝也說過,這孩子生來畸形,是與母體共同分擔了毒性。”
“孕育是很神聖一件事情,雖然不知為何如今會令母體修為衰退.....但,我看過上古殘卷,最初的孕育不會如此損耗母體。”
如此嗎?
依依似懂非懂。
任平生忽然插話打斷了她們,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沙啞,而且沒什麼溫度:“管她幹嘛,一心求死,這麼認同這些東西,難道你們覺得還有救嗎?”
苗喵拉拉她的衣袖:“不要這樣說,是老師教的不好,又不怪她。”
難道自己辨别是非的能力和勇氣都沒有嗎?
任平生不太能苟同,但也心知苗喵說的确實有道理,這個世界上太多心懷惡意的老師,太多不正義的守則。
這些好像真的沒什麼辦法,她們很強大,很聰明,但也不是看不起與傷害這些可憐人的理由。
她啞火了。
許搖光摸摸苗喵的頭,表達了贊同,同時向任平生解釋:“我們可以幫的就盡力幫呀,這不也是我們追求力量的理由?”
可以幫助可愛的女子們,尊重每一個女子的選擇,愛與包容的同時也強大到不用害怕走錯路的女子的攻擊。
任平生不說話了。
依依接道:“不僅如此,顧以孀的态度,讓我總覺得.....她很關鍵。”
溫書儀凝重了些:“我們相信你的判斷,但是....這顧以孀既然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可以千裡調害蟲,那麼兩日過去,或許也該找到我們了。”
依依:“有幽冥掩蓋,馮淺淺的氣息應該不至于洩露----畢竟之前我們能從她眼皮子底下逃脫,至于我們,她好像更熟悉的是害蟲,之前讓她找顧引玉她也找不到。”
溫書儀:“确定她沒有撒謊?”
依依:“嗯,智力不高,比害蟲聰明一點。”
陳知星打斷:“别打啞謎了,不會這還是像蟲王一樣不可名狀吧?能不能具體分析一下?說實話,請照顧一下我這種聽不太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