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如此重要的物件,沈青硯頓時便明白她的用意。
他十分珍視地将荷包貼身藏起來,他不能辜負她的期盼。
此時曆真卻緊步而來,侯在屋外高聲請示:“主子時候不早了,何時該啟程?”
“什麼時辰了?”
曆真:“已到巳時。”
沈青硯心下一沉,他盡早從宮裡趕來施家,隻為了多與停月相處一會,沒想到不知不覺間竟過了這麼久。去秦州乃當務之急,不可再耽擱下去。
即使再不舍,也要辭行。
曆真的話施停月也聽見了,她催促着:“大事要緊,快走吧。”說話間還推着沈青硯的胳膊,一步步往外去。
沈青硯始終放不下她,忙着再三叮囑:“你在京中要照顧好自己,若有什麼事,立即派人通知我。解決不了的,可進宮告知母後……”
他一邊退,一邊嘴巴說個不停,曆真在外面瞧着偷偷捂嘴笑,自家的主子竟變得如此啰嗦了。
施停月一一應下來:“知道了,知道了,我都記着呢,快去吧。要不是兄長有傷在身,我定要跟你一同去,好免了你的牽挂。”
沈青硯自然不會讓她一同去吃那個苦,如今的秦州寒不堪言,人事又複雜,絕非兒戲之地。
他心裡隻希望,能在除夕之前趕回京城,不誤了同停月團圓。
收斂起眼底的洶湧不舍,他與曆真一前一後離開施家。
施停月倚在木門邊,望着他的背影遲遲未挪動一下。
鹿竹見她這樣怕凍着,因此勸道:“殿下已經走遠了,姑娘咱們進屋吧,外邊太冷。”
她如蜻蜓點水般颔首,面色沉靜地由鹿竹扶着回去。
翌日,難得的沒有下雪,絲絲縷縷的陽光從厚重的雲層間透下來,金子般的光亮落在潔白的雪面,一時刺得人睜不開眼。
趁着這好天氣,施停月和下人們一起掃除庭院和門前的積雪,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她握着大掃帚在前院專心掃雪時,突然大門處來了幾個陌生女子。
“請問施遠潮公子在家嗎?”問話的是個丫環模樣的年輕女子,她身後站着位帶着帷帽的貴氣姑娘。
施停月撐着掃帚直起身子:“在家,你們找我哥哥有什麼事?”
小丫鬟:“我家小姐想要拜訪施公子,麻煩通傳一聲。”
“你家小姐是誰?”施停月盯着那位帷帽女子,白色輕紗始終遮着她的面龐,瞧不清真容,但那通身的氣派看起來,必也是個仙女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