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鋒苗堅等人也顧不得滿身泥漿,隻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從那貝殼之中竟是跳出四個人來,甚至瞬間救了他們性命。
“蚌……蚌仙?”苗城大約是閑書讀多了,一時想到了話本中的海螺姑娘,一時有些呆滞。
苗堅反應最快:“不……不對,那是随身洞府!”
正是如此,沐瑤将自己的瑤光小築當做擺飾托運,一直隐藏在其中,來回運了三趟才引出山匪,直等到這波山匪盡數出現,這才現身。
“我覺得你那麼說不好,”沐瑤一臉嫌棄,“我可沒這麼醜的兒子。”
琥珀撓了撓頭道:“比喻,比喻而已,揍他像揍兒子一樣簡單。”
“怕不容易吧,那家夥的法寶好生厲害。”熊三有些發怯,雖然論起皮糙肉厚他不怵任何同階,但自忖也接不下那簦古子的攻擊。
琥珀輕哼一聲:“紅豺黑狐,哼,小豺狐傘,上靈法器而已。”
“小……”燕小雨微微扶額,“怎麼聽起來這麼疏肝養胃呢?”
沐瑤笑道:“量産法器,雖然不便宜,但估計四金門就能訂做。”
“我還挺喜歡的,”燕小雨歪了歪腦袋,瞧向琥珀,“姐夫,回去能給我介紹一下嗎?”
“你還是找阿瑤吧,學宮裡有她認識的高手,”琥珀擡手一铳,将身後一個煉氣境的山匪頭目打倒,給熊三和燕小雨創造機會,“回頭再說,剩下的那幫人交給你們了。”
“好!”燕小雨和熊三應下,旋即一個施展滿天飛針,一個仗着皮糙肉厚沖入匪群,猶如猛虎擒羔羊,所向披靡。
沐瑤則挺起紫氣東來,直取那築基境山匪頭領。
簦古子一怔,立刻驅動身後大傘,向前一張,試圖攔住沐瑤的攻擊,沐瑤一戟刺在傘上,仿佛刺中了一面盾牌,一瞬之間竟是難以突入。
“雕蟲小技!”沐瑤雙臂運力,使出五形照身法中的虎形猛力,雙臂之上膂力暴漲,油紙傘到底不如紫氣東來,猶如刀過竹開一般,霎時被分為兩半。
簦古子大驚失色,雙掌當即一合,口□□血:“魄血彌生法!”
精血灑在破油紙傘上,登時又綻光華,簦古子便是以犧牲部分修為為代價,将那被斬為兩半的小豺狐傘上的畫獸強行修複。
紅豺黑狐合為一體,化作一隻體黑口赤的大犬,張着血盆大口向沐瑤撕咬過來。
沐瑤目不斜視,直接将紫氣東來上挑,戟首纏上青紫靈力,正與犬齒碰撞,靈力碰撞之聲,滋滋作響。
“哈哈,有破綻!”簦古子雖修為受損,卻還不是毫無反擊之力,一看沐瑤正面門戶大開,當即一掌拍去,“鐵煞印!”
“癡心妄想。”沐瑤輕哼一聲,紫氣東來的戟首上便迸發出赤色靈光,三昧真火附着其上,瞬間将畫獸燃盡,長戟便能直劈下來。
簦古子的鐵煞印已經拍出,如何能夠收回,被沐瑤一戟斬斷手臂,當胸開了個大豁口,噴着鮮血倒飛了出去。
“沒想到,一招還沒解決,有兩下子。”沐瑤收起紫氣東來,回頭看去,三個煉器境的小頭目被琥珀點殺二人,生擒一個,剩下的凡人山賊如何能是燕小雨和熊三的對手,也已被盡數拿下。
“多謝仙長搭救!”
瞧見威脅已除,苗鋒苗堅立刻帶着一衆行商上前拜謝。
“不必多禮,順手罷了,”琥珀指了指這一衆山匪,“我看你們也損了一車财貨,這些人你們要拿去領賞嗎?”
苗堅拜道:“此乃仙長所擒,我等豈敢擅專……”
琥珀點了點頭:“那就都宰了吧,帶着也礙事。”
“不要啊!”
“我們願意自首!”
“我們還是有些懸賞在身的!”
一聽要直接宰了,山匪們一下都慌了,有當場投誠的,也有哭爹喊娘,畢竟片刻之前由獵人變獵物,沒點心理承受能力還真難接受。
琥珀攤了攤手:“所以,你們勉為其難帶走吧?”
“是……”苗鋒雖然答應的得勉強,心裡卻是樂開了花,雖然有一車财貨受損,而這群山匪每個懸賞的十兩白銀,加起來不足以彌補損失,但要算上那懸賞達十兩靈石的三個小頭目,卻是發了一筆大财。
“那你們先收拾一下吧,我還有些事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