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記得他,當初就是他帶着馬車去寨子接的自己,想必是魏黎星的手下。
元澈挑選時,告訴燈兒有事要出去一趟,讓她在這裡等她回來即可。
燈兒也是個有識趣的,當做無事發生,繼續挑選。
元澈突然意識到,她根本不熟識這裡的路,更别說什麼“品茗軒”?一腳跨出門檻又收回來,
“燈兒,你知不知道品茗軒在哪裡啊?”
“往東直走,那個拐角處就是了。”
元澈一眼望去,果然看到了“品茗軒”三個大字。随後便隻身前往。
魏黎星站在二樓看到元澈氣色不錯,進門就笑眯眯打了聲招呼,
“這裡。”
元澈擡頭看到他後,随他進了包廂,兩人對立而坐。
魏黎星給她倒了杯茶,
“嘗嘗。”
“我記得你是國公爺?”
魏黎星奇怪道:“不錯,不過你是哪裡來的信鴿,竟可直接傳到我府,還且與我府上養的并無二緻?”
魏黎星見元澈挑了挑眉,想了想道,“這不會就是我家的吧?”
“你之前在村裡受傷,給京城傳信的那些信鴿,我好奇就抓了一隻玩玩,沒想到還派上用場了。”
“你在那麼悲痛欲絕的時候,還不忘帶着鴿子?”
元澈繼續說:
“我在你心裡就這麼蠢笨?我直接讓鴿子給京城傳個信不就好了。倒是你,你是故意的吧?知道我在京中初來乍到不識路,特意選這麼個茶樓?”
“哪有,你見誰約人約到彩衣閣的?先不說就沒男子去那種地方,就連坐着說話的地兒都沒有!”
“我這不是……隻去過彩衣閣嘛。算了算了,我這次來找你是有正事!”
“何事?”“雲溪村的人沒有死,她們被我父親給救了。”
“這事還與你父親有關?”
“其他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村子的人現在都在洛南,我想讓你幫我去看一下是否屬實?她們在那裡是否安好?”
在魏黎星的心裡,他認為她是更信任他的。
就憑她救過他,憑良心而言,也應該幫她一把。
他不知道元首輔是元澈親爹,他不用猜也知道這身份定是公主給她安排的。
“好,我幫你!”
元澈這才拿起茶杯品了口茶,“茶不錯!”
“你在元府過的可好?”
“每月給個三十兩銀子,吃穿用度樣樣不用愁,小姐這個命可真好。”
元澈右手托起下巴繼續道 ,
“三十兩銀子,我怕是一年也攢不下這麼多啊。”
元澈回到彩衣閣,見燈兒把各種該買的都置辦齊了,燈兒果然是個能幹的。
把東西搬上馬車後準備回元府,元澈站在彩衣閣門口正準備要上車,對面迎來一位公子,氣質非凡,文質彬彬。
“蘇公子。”
彩衣閣的賬房先生以及夥計們見公子後一同行了個禮。“嗯。”
元澈嘴裡鼓搗着,
“誰說沒有男人來彩衣閣的?這不就是一個翩翩公子哥嘛。”
蘇公子與元澈微微擦肩而過,進而到彩衣閣内部。
元澈和燈兒上了馬車,燈兒也不多問,隻管清點着剛買的東西,時不時問下合不合元澈心意。
回到元府的路上,馬車裡,元澈好奇問燈兒,
“你可知剛剛彩衣閣門口那位公子姓甚名誰?”
“那位是蘇家大公子,蘇硯,從小就天資聰慧,文采卓越,三歲便會吟得了上百首詩,近幾年來更是文質彬彬,聽說三個月還因為題試受了聖上的上賞呢。”
元澈聽到“聖上”兩個字不禁提神了下,忙掩飾道:“聖……這麼厲害。”
“那他會參加江府的壽宴嗎?”
“不知道。”
“燈兒,我發現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奴婢自小在京城長大,又時常侍奉各位貴夫人跟前,自然各方面都了解一些。”
“這樣啊。”
幾日後——
江府門裡門外顯着喜慶,大大的“壽”字尤其顯眼,歌舞升平,四處皆為賓客,一時府内,熱鬧至極。
元璟文帶着元府一大家都來光顧江府,手裡拿了不少的賀禮,并向正在門口迎接的江老爺介紹這剛尋回來的嫡女——元澈。
各位一一入座,正堂分為左右兩間,再往後則是一個大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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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爺端起酒杯,向坐下賓客敬酒道。
“多謝各位賞臉來到江府做客,若有江某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各位海涵。”
“江老爺客氣了。”一人回道,其餘人亦附和。
“各位自便。”
除此之外,元璟文和季常在比江老爺官位高,自然要單獨敬個酒。
元璟文坐在季常在對面道,雖說兩人皆官至首輔,勢均力敵。
但元璟文門下比季常在的要多,江老爺也不傻,自然先敬元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