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張鏡嫌棄地看了一眼季知節,“從聽完那個視頻之後,我的答案就很明顯了。而且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很現實。”
不是早就被拉到一條船上浮沉了嗎?
“因為果然還是想要聽你親口說嘛。”于落落到是相當理解季知節的腦回路,“果然還是想親耳聽見我們很重要這回事呢。”
“而且我覺得你肯定是理想至上的人诶。”季知節“狗膽包天”地戳了戳張鏡的臉,笑得格外溫柔,“雖然你自己不這麼覺得。”
張鏡一把就拍掉了臉上的“不速之客”,皺巴着臉說道:“我當然不這麼覺得。”
“好,二比一,反對無效。”季知節語氣跳躍,指着一旁笑得燦爛的于落落,利落地駁回了張鏡的申訴。
羅曼·羅蘭曾說過,“世上隻有一種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季知節認為把這句話拓展一下依然行得通。
世界上也有這樣一種理想主義,在認清生活的現實之後,依然不動搖。
就比如張鏡。
即使小時候在同學身上沒有收獲到正向的反饋,但面對之後認識的朋友依然能真心以待;即使自己的審美并沒有被認同,但依舊會保持自我;即使自我認為并非是念書方面的天才,卻也從不認輸,寫過的習題,刷過的卷子鋪成了她通往天才的路。
話題被越扯越遠,已經進行到某人的某些動作是不是最近偷摸追番的後遺症,以及讨論起了與譯制腔類似的特色腔調在日常生活中出現的可信性。
所幸并不是每個人都被拉進了無厘頭的話題,沈瑜輕咳了一聲企圖引起幾人的注意,卻沒有發現任何成效。
沈瑜:“……”
“咳咳。”
依舊無人問津。
沈瑜認為自己還是低估了女孩子湊在一起的集中力,有些好笑地放大了點音量:“咳咳。”
“你嗓子不舒服嗎?”
停下讨論的季知節側過臉真誠發問。
盡管讨論至高潮,但“不舒服“三個字屬實是有些令人擔憂,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盯着沈瑜,仿佛下一秒就能119-急救-送走一條龍了。
“那……倒也不是。”沈瑜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卻還是開口道,“我就是想問一下,這件事能告訴周博承嗎?”
“雖然他沒啥用,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的,但是我……”
“啊?啊!”
熟悉的名字出現在耳邊,于落落一驚一乍差點就跳了起來,“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其實我也有一點……”張鏡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嘶了一聲,“差點以為我們被他孤立了。”
沈瑜甚至已經不想吐槽某些倒反天罡的話了,隻是有些期待地等着回答。
“我覺得要和他說一聲。”于落落摸着下巴,“我們都坐一塊,萬一到時候他覺得我們怪怪的,沒心思學習了咋辦。”
“你做主啦。”季知節笑得眯起了眼睛,“我是求之不得啦,來一個和我一樣沒什麼任務的人我負罪感會輕很多诶。”
沈瑜松了口氣,輕快道:“好,把他拉入夥,之後有什麼髒活累活都能讓他幹。”
“那讓我們熱烈歡迎周博承。”于落落反手就在手機裡找到了之前建的五人群,往群裡丢了一個鼓掌的emoji,還不忘@周博承。
“解釋的工作就交給你了。”于落落朝着沈瑜樹了個大拇指,鼓勵道。
季知節和張鏡有樣學樣,群裡溜了一圈又給沈瑜點了個贊,絲毫沒理會周博承在群裡的狂轟濫炸。
沈瑜無奈一笑,認領了任務。
“那今天就到這裡?”于落落看了一眼時間,“我還有張卷子沒寫完。”
出張鏡之外的人想起還沒寫完的作業,頓時也沒了繼續鬧的心情,耷拉着腦袋打算解散。
“回吧回吧,我作業還有好多……”季知節愁眉苦臉地點點頭。
“不按時寫作業的代價。”張鏡遊刃有餘地嘲諷着幾人。
“是你寫得太快了!”
眼看着又要鬧起來,沈瑜啞然失笑,拍了拍季知節的肩膀,做了個手勢然後先一步開溜了,隻于兩人直面張鏡的嘲諷。